“三叔,你们怎么来了!”四季赶忙出来,将他们拉到一旁,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围观了。
这男人名叫四佃,是四季的三叔,大家都称呼他为赌鬼四。
他在镇子上的坏名声仅次于王狗蛋,王狗蛋是混子,欺负人打架惹事偷东西,但是黄赌毒不沾。
他打小就立志要当这世上最大的坏人,为了实现目标一直在实践,实际上没少挨打。
赌鬼四就不同了,他自诩是个好人,就是有点小爱好,喜欢玩两把,输了房子输了地,还将自己家大哥的棺材钱也给拐走输没了。
四季的爹还在世的时候,为了要钱赌博,愣是拿着刀怼着让给银子,不给就死在他家门口。
这法子用了好几次,后面老二和老四都搬走了,就是为了躲他。
现在老大意外没了,这会儿就盯上了人家的女儿四季。
赌鬼四打量了一眼四季,见她穿着朴素的衣裳俨然是饭馆的打杂的装扮,不由有些失落。
他还以为四季被大老板看上了,想来代表娘家人要点彩礼钱,没想到是给人当店小二使唤呢!
顿时脸色一变,没好气地说道:
“天天让王狗蛋来我家守着,吃饭睡觉都不安生,我哪敢做你三叔啊!”
四季不想影响夏瑾开业的大好日子,催促着说道:“三叔,咱们去那边说好不好?”
“就在这儿说,有什么说不得吗!”赌鬼四指着夏瑾和食神堂的牌匾。
“这家店是黑店,拐走我侄女来做工当跑堂,不仅如此还教唆王狗蛋欺负人!大家评评理!”
“昨天有人吃了这家的烤串晕倒了,我亲眼看到的!”三婶子补充道。
“那边出了什么事?”蔺子羿看向不远处的饭馆。
他今天是来暮鼓提起的食神堂吃饭的,昨天吃了烤串,本以为自己的厌食症好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吃别的东西的时候,还是没有胃口。
于是暮鼓就提出来这家饭馆来吃饭,刚来便见这儿围满了人。
“好像有人在争吵,咱们过去看看!”
蔺子羿朝那个方向看去,透过人群只看到一抹素白的身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闭嘴吧你!”一声呵斥,全场安静了下来。
夏瑾走过去,拉住四季的胳膊将她护在身后。
“四季在我这儿做工,自食其力养活自己没做错任何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我是他三叔!”赌鬼四嚣张地说道。
“你既然是他三叔,那在四季卖身葬父的时候,你在哪?我看,你今天来找四季是来讹钱的吧!”
被说中了,赌鬼四心虚地错开了眼睛。
三婶子见状,扒开赌鬼四,自己冲了过来,指着夏瑾骂道:“你们这家黑店,说是帮四季,其实就是拐卖了四季,不然昨天吃死人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夏瑾眉头直抽搐,估摸着昨天三婶子在这儿偷窥,大牛发癫痫的时候,被她瞧见了,于是今日断章取义的来找麻烦。
人群中不知情的人太多,以讹传讹,如果不证实反而就成真的了!
“这儿昨天有个客人发羊癫风,是这家的东家救了他!”有人站出来解释。
夏瑾转头看去,站出来说话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身干净的米黄色窄袖衣,下身蓝色襦裙系着米白围裙,额头上系着一块深蓝色系的布巾。
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笑起来脸上露着浅浅的酒窝,看起来平易近人。
“我昨天也在,的确是他们救了大牛。”有人也站了出来。
“对对对,手法可神奇了,就这么按一下,人就醒来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