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火把要落到柴堆上的时候,“嗖”的一声,一只弩箭从旁边的房顶上直射而下,巨大的惯性将这只火把射到了三米远外的地面。
看着自己的火把被打掉,戈德温捏起了拳头不甘的大吼到:“怎么着,老匹夫你是想动手么?”
“你已经陷的太深了,看在同为圣光信徒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收手把!只要你放了他,我就当这几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这个时候几个手拿弓弩,身背大剑的佣兵从旁边的街道上走了过来,戈德温一眼就看见了这些佣兵后面的牧首。
“什么收手,老匹夫,这可是异端,我们狂信徒对异端向来是零容忍。”
“我想我们都非常清楚,那个人不过替罪羔羊罢了!”
毕竟同样都是信仰圣光,牧首大人这边还想着再努力一把,可惜狂信徒方似乎并不领情。
“替罪羔羊?哼!想找个理由开战你就直接说!”戈德温显得有些暴跳如雷
“你以为我们对于你这个老匹夫的到来没有准备么?菲利克斯、桑德还有比尔!”
随着戈德温的一阵大喊,两百余身着白色皮质铠甲,肌肉虬结犹如施瓦辛格的佣兵从外围冲了进来。
“你本应该安安稳稳的活到你去世的!可惜了,给我上”戈德温一边呼喊着佣兵,一边重新捡起了那只被弩箭射到一边的火把,他准备重新把这只火把投到木材堆里去。
另外一边,眼看着佣兵向自己冲过来了的牧首,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在他看来这些信仰圣光的孩子之所以走偏,要有他一部分的责任,而且同为圣光的信徒,就这么动手的话,多少有些同室操戈的味道,但是作为牧首,现在这个阶段已经是容不得他犹豫了。
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运用起他那并不年轻的喉咙,带着哭腔喊到“老伙计们,该动手了。”
“收到”柴堆四周的建筑内、屋顶上,响起了稀稀落落的回应声。
戈德温还在准备着把火把重新丢到柴堆里去呢。旁边一个泛着蓝紫色光芒的大手就将他手上的火把给抢了过去。
然后他只看到一阵冰蓝色的光芒闪过,刚刚还燃烧着的火把变成了一块冰凋。
在这一瞬间戈德温的心好像是是系上了秤砣一般,飞快的沉到了地底之下。
他没有想到牧首这个老匹夫居然还请了法师做帮手,而且从这个施法的熟练度来看,这个法师的等级还不低。
[必须得跑]这是他现在内心的唯一想法,法师作为战争兵器,他眼下的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只要来上几个爆炎火球现场的这几百来号人,就没几个能活着出去。
更不用提法师们最着名的战争法术——流星火雨了。
而且现实情况仿佛是在印证他的猜想。
那个被浇满油的柴堆,在一闪而过的蓝色光芒之后,被迅速的冻成了冰块。
身为贵族,多少对法术有一定知识的戈德温,在这个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般只有在打算下死手的情况下才会做的这么决绝,
“不好,这是要用爆炎火球了,大家快散开。”他高声的呐喊道。
“快跑,能跑一个是一个!”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火球在那群冲锋的佣兵之中炸裂了开来。
无数的哀嚎在空中弥漫,断肢和横飞的内脏以及血肉,让原本庄严肃穆的集会变得好像炼狱一般。
旁边普通的狂信徒们好像是受惊了的鹌鹑一样,呆呆傻傻的立在了一边,一动也不敢动。
戈德温也瞪红了自己的眼睛,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看到的场景,他没想到,原本只是在教堂里天天微笑的牧首大人,竟然能有如此的魄力。
“剩下的人向牧首这边冲。”他用力的嘶吼着,但是整个人却没有随着佣兵的步伐向前移动,反而是猫着腰偷偷的开始向外走去。
刚好这个时候,这些收到惊吓的狂信徒们也反应了过来,不约而同的打算离开广场。
他们的这些动作给了戈德温良好的掩护。
牧首胸口挂着的水晶里也传来了他们老伙计的声音
“怎么办,现在他们都逃了,我亲爱的牧首大人,我们这点人手可堵不住这么多人啊。”
说话的是个女声,也是牧首的旧识和老相好了。
“暂时放他们一马,以后再去追究不迟,我们先合力对付眼前这些佣兵。”
佣兵们也不是傻子,他们看到所有人都开熘了,自然也就没了斗志,何况刚刚队伍还挨了一发火球,不少之前相当熟悉的同僚,俱都成了尸体。
“要不我们也跑吧,团长?”
团长的亲信这个时候也顶不住了,打算开熘,可是正当他看准了一条岔路准备夺路狂奔的时候,一把巨大的大剑从身侧飞了过来,差点没把他半边脑袋削掉。
“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一个头上长着犄角,身体异常壮硕的牛头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亲信自知不敌,连忙向后退去,准备找下一个路口再开熘,
没想到在他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头顶托着巨大火球的女人。
“我劝你不要随便乱跑,你要是动了,我头顶上的这颗火球也很有可能把持不住。”
女人的嘴巴是笑嘻嘻的,但是看在团长和亲信的眼里,这种笑容如同地狱里玩弄人类灵魂的魔鬼一样。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请你不要随便的释放咒语!”看着那颗越来越大的火球,团长和亲信生不起一点乱七八糟的心思。
老老实实的丢下了手里的武器,并且高高的举起了双手。
见到自家团长都投降了,剩下的这些佣兵们长舒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想死。
“真没意思,人家还想着多玩一会儿的”女人很快的散去了火球,“人我就交给你了,我亲爱的牧首大人!”
“知道了,我会妥善处理的”牧首沉声道。
这个时候,牧首他已经缓步走到了柴堆面前,小心翼翼的解开了捆绑住这个倒霉蛋的绳索。
望着已经被吓到昏迷了的“异端”,牧首长叹了一口气。“辛苦你了,可怜的孩子!”
……………………
夺路而逃的戈德温倒是跑的很顺利,他趁着夜色一头扎回了自己的男爵府邸。
没想到却在正厅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色
“晚上好啊,男爵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伯顿摇晃着红酒杯,轻声的低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