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圣境的极致，竟恐怖如此！

一步，一步，又一步！

灰袍老者每靠近姜凡一步，死亡便临近姜凡一步。

恍惚间，姜凡似乎听到了死亡的丧钟响起，地狱的召唤已降临。

“不，少爷！”

当灰袍老者又一指点向姜凡胸口之际。

正见得，姜灵从远方踉踉跄跄的跑来，口中发出近乎绝望的嘶吼声。

“不，我不要少爷死！”

“谁敢伤少爷，我就杀谁！”

姜灵黑化了。

这一瞬，她连身上原本的白色纱裙，都变成了血红色！

可怖的杀机，有如盛开的血色鲜花般，从她的身上绽放。

霎时间，血色染红了天穹，残阳如血，映在大地之上，好似连大地都在渗血般，整个万族战场，于这一刻，都陷入了诡异且恐怖的血色天地之中。

嘶！

扭头望了一眼姜灵，灰袍老者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纵然他是圣人王之境，此时此刻，他也是忍不住心神发颤，双腿发软。

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姜灵一眼，颤颤巍巍的呢喃道：“魔帝？怎么可能，当世无帝，为何会有魔帝现身于此？”

他的心中，惊慌到了极致。

不过，为了活命，他还是强行壮着胆子道：“万族战场，有万族公约，圣人王之上，不允许出现在万族战场之上，魔帝大人出现在此，就不怕让魔族成为万族公敌吗？”

没办法，他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姜灵能够遵守万族公约。

帝境不许踏入万族战场！

“死！”

谁知，回应他的，却是姜灵的一声厉吼。

紧接着。

姜灵便是如同幽灵般，呼吸间，便已出现在灰袍老者的身前。

“你！”

灰袍老者瞳孔迅速张大。

下一刻。

姜灵便是一掌重重轰在了他的心口上。

轰隆一声。

灰袍老者的身躯，就是被彻底打爆，仿佛烟花般，躯体四分五裂的迸射开来。

“不！”

“我是天蛇一族族长的儿子，你不能杀我！”

当姜灵的目光投向蛇森之际。

蛇森惊骇无匹。

他用尽全部力气，大喊出声。

然而，换来的，却是姜灵的一指回应。

一指点出，蛇森的躯体，也是当场爆开。

旋即，姜灵就如同一个嗜血的屠夫般，眼神扫过，一个个天蛇一族，尽是身躯爆碎，当场惨死。

“你是姜灵，还是？”

当天蛇一族都被杀光之后，黑化的姜灵走到姜凡身旁。

姜凡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我便是她，她便是我。”

“我跟她，本无区别，她所有的感受，我都了解。”

姜灵的回答，似是而非。

姜凡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见得这一次，姜灵并没有如同之前一般恢复正常，他心有所感。

“你，要走了？”

姜灵：“是的，这副身躯，太弱了。”

“这一次为了救你，她强行使用了这股力量，身躯，都快要破碎了。”

“我需要去寻找当年留下的后手，来恢复伤势，同时也将这具身体的力量，好好提高一下。”

姜灵说话间，姜凡也是敏锐的察觉到，姜灵的手掌，似乎正在寸寸裂开，望之格外的触目惊心。

“好，你保重。”

姜凡心中虽然不舍，但却也明白，姜灵有她自己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