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马忠出阵之前。
“噗。”吕蒙口吐鲜血,无力的倒在了帅位上,看着手上的符箓渐渐消失,双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陆逊看着地上的鲜血,面带忧色的搀扶着吕蒙,嘴上说道:“大帅,不要再用符箓了。你的身体…”
吕蒙不等陆逊说完便伸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虚弱的说道:“你去看看外面起雾了么。要是起雾了,传令井阑出阵,尽可能的杀伤江陵城上守军。”
陆逊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长叹一声领命出去了。吕蒙看着陆逊远去的背影,心中想着“伯言啊,以后就靠你了…”,偌大的帅营中只剩吕蒙一人,不免有些凄凉。
随着雾气越来越大,五架井阑也被士兵们推向了战场。
“什么坏了?”城墙之上刘封不解的问向于禁。
于禁急切的说道:“装拒马是为了防止我们出城,他们的攻城器械还没压到场上!这雾气也不对劲,我怀疑是吕蒙的手段。是为了…”
“是为了隐藏攻城器械,再用拒马防止我们出城破坏!”刘封瞬间反应了过来,抢先说道。“我亲自带队,去破坏拒马!”
还没等到于禁说话,只听到“嘎吱嘎吱”,木轮转动而产生的声音传到了城墙之上。两人脸色煞白,于禁喃喃说道:“来不及了。”
马忠率领着部队还在顶着箭雨安装拒马,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轱辘声音,说道:“传令下去,撤。撤到井阑之上,保护井阑。
当城墙上的士兵还在为击退敌军先锋部队而感到庆幸的时候。一名新兵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他向那声音来源看去,什么都没有。又看了一会,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随后跟在黑影后又出现了四个影子。
“好大的黑影,这好像是…井阑!”新兵惊恐到了全身发抖,刚开口喊到:“敌袭!”一支弩箭就要了他的性命。
五架井阑呈“品”字排开,最前方的井阑上还安装了一块大盾,用来阻挡箭矢。井阑上站满了弩兵,一声令下。霎时间,箭矢像不要钱一样的从井阑上射出,江陵守军瞬间死伤无数。
“举盾,找掩体!”傅彤面色狰狞的喊到。“弩手呢?给我回击。”
“噗噗”不断的传来箭矢射入身体的声音,井阑上的吕蒙军与城墙上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对射。
双方的伤亡急剧升高,不断的有士卒中箭、倒下、换上新人。傅彤看着巨大的井阑,心中暗暗想道“不把井阑摧毁就危险了”。于是大声下令:“用火箭!给我点燃它。”
零零散散的火箭射了出去,有的在大雾中熄灭,也有的钉在了井阑的大盾上冒出一阵青烟后再无作用。而井阑依旧坚挺,没有一丝要被摧毁的意思。
井阑越靠越近,忽然从井阑上伸出一根梯子,搭到了城墙之上。马忠站在井阑上喊到:“与我杀上去。”随即身先士卒的冲了上来。在马忠的鼓舞下,身后的士卒士气大涨,紧随其后杀到了城墙之上。
在城墙上,傅彤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马忠的企图,立即吩咐守军,将连接城墙的倒勾砍断,摧毁马忠用来冲上城墙的长梯。而城墙上试图砍断倒勾的守军,甚至剑还没有拔出来就被马忠一箭射杀了。
由于这一场大雾,导致江陵守军并没有做好防御准备,城上的守军上一秒还在庆祝击退先锋,下一秒就被井阑击碎了现实。不过随着井阑上的士兵一个一个倒下,胜利的天平还是会逐渐向江陵倾斜,毕竟江陵可以不断的补充援兵,而井阑上的士卒补充不了。
马忠看着身后的士卒不断的被射杀,把心一横,再次掏出了那张几乎要消散掉的符箓。高声喊道:“龟甲阵!弩兵掩护,步兵与我快速冲上城墙,先登者重赏。”
终于马忠冲上了城墙,顶着一层龟甲,带着一身伤痕。“结阵,占点。”马忠想在城墙上站稳脚跟,为身后的援军抢占一个上城的位置。
“太小瞧人了,鼠辈。”傅彤提着长枪,率领着一队士卒赶了过来。
马忠看到来将,脸色阴沉的说道:“又是你,傅彤。”
随即两人便开始了激烈的交手,两人拉开架势,傅彤的长枪率先出手,手上一抖,血色的长枪闪出了无数枪影,直冲马忠面门捅去。马忠立即反应了过来,取出符箓化出龟甲,将大盾挡在身前。
“轰”马忠身前的大盾终于碎裂,手上的符箓随即也一同烟消云散。马忠趁傅彤来不及收枪,一蹬地飞身上前,同时手中的大刀也劈向傅彤。
傅彤见状,只好将长枪挡在要害部位,阻拦大刀的同时,身上红光一闪,双脚起跳,狠狠地踢在了马忠身上,躲过了攻击。整个人化为一道红光向后退去。随后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起身,长枪再次对向了马忠。
“这次没有符了,我看你怎么办。”傅彤面带冷笑的看着马忠。
马忠没想到傅彤的反应如此的迅速,这必杀一击竟然都没有让他身上挂彩。心中暗骂一声,只能再次上前与傅彤纠缠。
“铛”一声巨响,傅彤一枪点在了马忠刀上,刀身震颤,马忠连退三步,已经有些隐隐脱力。可以说马忠从今天战斗开始的那一刻一直在一线拼杀,导致完全不是傅彤的对手。
两人又拼杀了几个回合,直到傅彤欺身上前,长枪刺入马忠肩膀之后。马忠大惊失色的撤回军阵之中再不出来。
傅彤也不追,只是指挥着士卒继续蚕食着城墙上马忠的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