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仁三十八年,三月初一。
兖州知府从深山老林中擒获一头通体雪白的麋鹿,谓之祥瑞,进献给了狗皇帝。
狗皇帝大喜,升兖州知府为三品督察御史。
崇仁三十八年,三月十三。
昭狱中的柴国公之子,无罪释放,据传是柴国公为了儿子活命,暗中投靠了权相,眼看着杀子仇人无罪释放,成国公一病不起。
崇仁三十八年,三月十五。
睦洲洛河中有一妖物,人头鱼身,自称灵感大王,强迫百姓祭献童女童女,州府发兵剿灭,无一人生还。
……
清晨万物苏醒。
神京内还残留着些许上元佳节所带来的痕迹。
种着一株百年老槐树的院子里,上半身不着寸缕,下半身穿着短裤的秦业,势如奔雷,行云流水的挥舞着二十四式混元拳法。
可以看到一股热腾腾的白雾,若隐若现的从其毛孔下涌出,时至今日,秦业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月了。
那一日陆天舟菜市口腰斩之后,秦业白日去昭狱当值,晚上就回来练功。
一两银子一份的药补,秦业每日都要喝上一大碗,说不上进步神速,也是有了惊人的变化,身形越发挺拔,挥拳运功时还有一股内劲相随。
“壮体境是武道第一个境界,而后是内炼筋骨五脏,血冲窍穴神桥,我这已经是触及到壮体境的门槛了。”
酣畅淋漓的收了功,秦业去了北镇抚司昭狱。
“秦校尉,陆校尉升任司尉,晚上要在花坊宴请各位同僚,你去吗?”
负责昭狱二层的旬司尉,打着招呼的问道。
“自然要去。”
秦业哪能不去呢,上元佳节时的那一夜,秦业至今意难平。
满桌子都有小姐姐,就他没有,这一日复一日的巡视昭狱,习练功法,早完是要生出心魔来。
“好,那就一言为定,晚上见。”
旬司尉笑呵呵的走远。
“别打了,啊啊啊……我真不知道……啊……别打了。”
凄厉悚然的嚎叫声吸引了秦业。
走到一间牢房前,秦业看到两个狱卒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着一个体无完肤,满身是血的男子。
“犯了什么事啊。”
秦业好奇。
“校尉有所不知,梁国公府的二小姐去探亲,回神京的路上遇到了流寇。”
“咱北镇抚找到流寇时,那梁国公府的二小姐已经是被羞辱致死了,他就是活下来的流寇之一。”
两个狱卒一前一后解释道。
“这样啊,那是该打。”
秦业拿起一条钢鞭,噼里啪啦的狠抽了几下,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爽了。”
长吁了口气,秦业认真道:“这件事情告诉咱们一个道理。”
“流寇是一定要剿的,你想想看,你吃着火锅唱着歌,老婆忽然就被劫走了,这还有天理吗?”
“校尉……所言极是。”
“你们接着打。”秦业放下钢鞭走出了牢房。
路上秦业就在想,梁国公府二小姐被流寇羞辱致死,这该怪谁?
天意?流寇?
不对,全都怪狗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