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做什么都可以的!”
“仅限侍女职责以内!”
“职责以外的那些奇怪事情,你想都不准想!”
“…什么在服侍用餐时…在都还未整理好的餐桌上…”
“…或是还未打扫干净的衣柜旁…”
“…还、还有在窗边…做、做着那种…”
张颜冰盯着李纸好看的金色眼眸,急忙地解释道。
但不知为何,自己越是解释,就越容易遐想…
原本已稍许冷静的她,脸色愈发通红,目光愈发慌乱!
完了,她已经彻底混乱了。
“停停停!”李纸急忙叫停她,忍不住有些头痛,“我根本不需要什么侍女!这样吧,我去与师尊说道说道,让她不要…”
“不行!”张颜冰脸色一白,急忙出口打断,她声音颤抖地说道,
“我明白了,你是这个意思对吗?”
“不能做那、那种事情的侍女…”
“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对吧。”
“好吧,为了符箓天道!些许牺牲,又能算得了什么!”
“我…”
李纸赶紧投降了:“是我错了,求求你别再说了!就按你原先的想法来吧!”
张颜冰长吁了口气。
太好了!一切都谈妥了,她终于即将得偿所愿!
不过是做一年端茶送水的侍女,便能拜入那位符箓仙尊门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
只是…
张颜冰盯着眼前生无可恋般不住叹气的好看男子。
她向来觉得,论修行资质、论符箓学术、论努力刻苦,曾获得天符大会冠冕的她,不弱于同辈任何一人。
初次见面时,她只觉得此人不过是更近水楼台,竟得以拜入那位仙尊门下,怀着些许嫉妒之心,只是看他有些可恶。
但今日在这荒僻木屋内、孤男寡女时,身着这身令人羞耻的服饰,她不知为何只感到心底似乎有一团火焰、正在愈加喷发。
生性要强的她觉得有些烦闷,她一咬银牙说道:“今日就先这样!”
“我还有些必要事项须先去处理。”
“贴身侍女的职责,我明日便开始切实履行!”
说完,她也不顾身后举起了一半的手想说明日见的李纸,逃跑般地离去了。
李纸放下了手叹了口气,他本想果断拒绝这什么侍女一事。
但一方面,回想此人前几世的悲惨际遇,这一世若能有所改变,亦是好事。
另一方面,不常与人沟通的他,是真的不是很擅长拒绝人啊…
都怪自己的师尊!
想起那个罪魁祸首,李纸便有些恼火。
他本想着近两日该去拜见一下她了,果然还是再过段时间,让她反省反省吧!
然而此时…
无论是已来到门前正苦恼盯着地上木门的李纸,还是一路施展着符术、躲躲藏藏逃回住处的张颜冰,两人都未曾注意到…
在李纸木屋不远处一株茂密大树的顶端,有个看不清的身影,已窥伺李纸家好些来天。
那人保持着目瞪口呆状,久久未反应过来。
…
…
紫箓司。
杨月茗正快速处理着面前的一叠文书案牍。
这个司的司长是个符箓宅兼重度社恐,成员也大多是符箓研究者类型。
司内的诸多事宜,几乎都由她一力决策及处理。
其实凭她的能力,早有其他司的人暗自想挖走她,甚至许诺下届的司长一职。
但她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更喜欢紫箓司这个人际交往简单的氛围,以及喜欢…
杨月茗摇了摇有些僵硬的脖子,趁着四下无人,她伸了个懒腰,姣好的身段展现无遗。
她拿出了一枚玉简,似乎刚才开始,玉讯录里便震动个不停。
她好奇地点开其中一个聊天数仍不断暴涨的群里。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几篇被转发的报道——
《惊天丑闻!天子家中私会麓三院三司女王!动静很大,房门都倒塌了!女王衣衫不整狼狈逃出!》
《热访“倒塌门”的背后线人!她言辞激动:是真的!亲眼所见!我当时就在现场!》
《地下组织“天娣会”会长哭诉:我不敢相信!天子明明是大家的!那个麓三院的那个臭**,她怎么敢…》
“哔咔”
杨月茗手中的玉简,裂开了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