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
在这五年时间里,张斗然想尽办法阴招频出,终于将自己的老丈人送进了小黑屋。
如今,看着老婆在自己身侧,温言软语给自己倒着酒,张斗然就觉得:这五年,过得真他妈憋屈!
五年前,为了事业、为了前途,张斗然毅然绝然娶了领导的女儿。
然后……
张斗然就悲剧了。
为了讨好老丈人,他什么事都得听老婆的,不准抽烟、不准喝酒、不准找小三、天天必须准时回家,家里的卫生他搞、饭他做、碗他洗,如果不是有洗衣机,张斗然觉得,家里的衣服也得要他洗。饶是如此,张斗然还是要帮老婆手洗内衣、内裤和袜子。
真他妈憋屈。
不过,现在好了。
把老婆她亲爹送进去了,以后自己就是老婆的天。烟,我想抽几根抽几根;酒,我想喝几斤喝几斤;小三,我想……
不……小三还是不行滴。
毕竟,社会道德不赞成、国家正侧不允许,关键是,张斗然是个一夫一妻制的坚定拥趸者。
“来,满上!”
张斗然敲敲桌子,示意老婆倒酒,瞧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要多贱有多贱。
“你都喝这么多了,少喝点。”
“你个女人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酒是男人胆,一天不喝小二两。”
张斗然眼睛一瞪。老婆身子一缩,一脸委屈,心不甘情不愿倒酒。
于是,又一杯下肚。
然后一杯接着一杯。
到得后来,张斗然也记不清喝了多少杯,反正老婆管不着,他开心。
喝到最后,张斗然只记得,在醉倒前他终于看到了,老婆一脸幽怨的小女人神态。
“对吗,女人就应该表现出这种神情吗,一天天凶巴巴管着老公,有什么女人味。”
张斗然如是想着,然后渐渐不省人事。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神志一点点重新回到大脑时,起初张斗然还有点迷糊,他觉得胸口有些痛。
这种痛张斗然很熟悉,是那种受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五脏六腑都跟打结似的痛。五年来,张斗然基本上天天都能感受到这种痛。
“不对呀!”
张斗然忽然想到:“我不是将老丈人送进去了吗?我不是可以在老婆面前昂起头来了吗?我应该心情畅快呀!怎么会有这种憋闷的感觉?”
“难道是老婆见不得我好,趁我醉酒,偷偷给大郎我喂药了?”
“这个臭婆娘!”
张斗然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忍得了一时屈辱,也暗戳戳用过许多阴人的损招。因为自己是这样的人,所以总是习惯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
不过,
随着神志的逐渐清醒,张斗然发现,是自己想错了。
他感觉到,此时自己正以一个端正的姿势安静的坐着,而且头上还有东西盖着,遮住了眼睛。
张斗然很不协调地伸手,将头上盖着的东西拿下来。
是快红布。
“这是……盖头?”
张斗然诧异,眼睛睁大,很不自然的转动脖子,看向四周。
然后发现……
他身处于一间样式古老的卧室中,坐在一张宽大的龙床上。
之所以说是龙床,是因为张斗然看到,不管是床的边缘还是床的两头还是床上挂帷幔的支撑杆,其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而且整间卧室看起来,就和电视剧里面皇上的寝宫一样,华丽、大气又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不会是……”
张斗然有种猜测,但不敢想。
这时,他看到一个精致的梳妆台,上面有一面磨得程光瓦亮的铜镜。
于是,意识驱动很不协调的身体,走过去,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