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板只差一厘米,就能拍平建军的脸。
只听门后面响起小姑娘的喊声,“姐,娘,讨债上门了!”
讨债?
李红兵三人哭笑不得,同时也暴露出梅家现在的窘迫,那20万彩礼估计有很大一部分是用来还债。
过了会,门内响起悉悉脚步声。
大门再次打开,梅那紧张不安的表情在看到建军一刻,顿时舒展开来,惊喜道。
“建军哥,你咋来了,咋不跟村委会打个电话,传话给我。”
建军脸上露出一个略带僵硬笑容,“这不赶巧,红兵哥得空,我就过来接妈回村看病。”
梅目光越过建军,看到站在车旁提着礼物的李红兵和李红旗,连忙招呼。
“快进屋,外面天冷。”
“姐!”两个小女孩跑到梅身后,紧张望向眼前三个陌生男人。
这时。
站在不远处的一帮小屁孩跑过来,幸灾乐祸大声吆喝。
“噢噢!上门要钱,拆房卖瓦!”
“上门要钱,拆房卖瓦!”
梅笑脸顿时变的尴尬和羞愧。
“滚一边玩去,小心我抓到你们,把你们屁股打烂!”李红旗装出一副凶神恶煞模样。
小屁孩们吓的屁滚尿流跑散。
“都进屋啊,就让我们站在门口,不让喝口热水啊!”李红兵笑眯眯打趣。
“快进,快进。”梅赶忙让开门,拉着俩妹妹,“杏、兰,快叫伯伯。”
俩小姑娘怯生生的望着来人,不敢开口。
李红兵放下手里礼物,从兜里掏出一把巧克力,“拿去吃。”
小女孩回头望着梅,眼睛满是期盼,后者点头,“快谢谢李伯伯。”
“谢谢李伯伯!”俩孩子接过,乖巧感谢。
熟悉过后,几人走进院子。
整座宅院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斑驳痕迹。
墙壁剥落,门窗破旧,昔日的模样已不再。
然而,在这破败与陈旧之中,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整洁。
稻场中落叶被清扫得一干二净,菜园里种的萝卜白菜排列整齐,门窗虽有裂痕,却擦拭得明亮光洁。
说明这家主人对它有着深厚情感,希望通过保持整洁来延续它的存在感。
“家里点乱,别见怪!”梅一脸羞涩。
“建军,你小子以后有福了。”李红兵笑着调侃一句,把带来的礼物放到屋檐下面,“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买啥,就随便带米面油啥的,别嫌弃。”
梅一看,更是不好意思了,连忙埋怨,“来就来,拿东西干啥!”
“还不去见见丈母娘,平时你挺聪明,咋一道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李红兵看到建军跟木头一样,那叫一个操碎心。
从进院子显得有些拘谨,建军只会附和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尴尬和不自然。
梅红着脸说道,“这两天天冷,我娘身子不舒服,在屋里躺着,我去叫娘出来!”
“不用,不用,咋能让长辈出来。”李红兵连忙拦住,起身偷摸摸踢了建军一脚,用眼神示意说话。
建军总算反应过来的,赶紧接过话。
“是啊,该我去看妈,咋能让妈出来见我们!”
“那行。”
梅犹豫片刻,带两人来到一间屋子门前,在门口特意大声提醒,“娘,建军哥和李村长来看你了!”
提醒完,推开门走进去。
李红兵和建军跟在后面走进屋,屋里还算干净,墙壁贴着挂历,但有一股刺鼻霉味,应该是屋顶失修导致漏雨,阴干后产生的气味。
屋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和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
一位面色苍白的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两床大被。
她的双眼紧闭,眉头微蹙,似乎在忍受着病痛折磨,头发散乱地披在枕头上,苍白脸颊此刻显得格外憔悴。
窗外阳光透过破旧窗户,洒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身上疲惫和痛苦。
听到梅声音,女人虚弱的睁开眼,看向李红兵。
“孩子,委屈你了!”
“妈,这是李村长,这才是建军哥。”梅羞红脸把建军拉到床边。
建军脚步显得有些凌乱,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似乎想要掩饰内心的紧张,“妈,我是建军,你放心,我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梅的。”
女人嘴角抽了一下,吃力的点点头,似乎才说了两句话,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
“红兵哥,你快给看看!”建军见丈母娘身体这么差,总算想起把李红兵叫来的另一个目的。
李红兵走进端详女人的脸,然后把让梅把她娘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手指搭在手腕,感受到冰凉感。
这是比较严重的气血不足。
过了一会,手指离开手腕,梅和建军一脸紧张。
思索片刻后。
李红兵缓缓说道,“婶子这是劳累过度,导致气血不足、心神失养、肾阴亏虚,加上治疗不及时,导致小病拖成重病,邪气偏盛,耗伤脏气,气血阴阳亏损虚劳症。”
“哥,你直接说怎么治就行,其它的我们也听不懂。”建军急道。
这小子。
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了媳妇忘了哥。
李红兵没好气的瞪他一样,掏出针匣,“我先扎两针,回阳扶气,不过这病不能再拖了,扎完针就带回村治。”
“行行行,你咋治都行,,我俩出去,别耽误哥治病。”
说着话,建军拉着梅离开房屋。
半个小时过后,李红兵收回银针,此时床上扎完针的女人已经昏睡过去,苍白脸上多了一些血色。
走出房屋,院子里却多了不少人。
桃沟村长陆牛生,陆大友夫妻俩,还有一些桃沟的村民。
不等李红兵开口,陆牛生和陆大友先发难道。
“李村长,来桃沟咋不说一声,看不起我咋地。”
“可不是咋地,嫌弃我们桃树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