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兵脸一垮,连忙摆手,“别,以后别来了,混吃混喝,还混治病,住宿费,伙食费你也不给,有多远走多远,爷可不伺候。”
你!
要点脸行不行。
草沟村通电,路灯,学校谁出钱建的,还有那些衣服,墨镜,手机,平板,两只鹦鹉,还不够抵房租,饭钱。
徐大郎被怼的一肚子话说不出来,忽然想起什么,几步走到李红兵面前,神情严肃。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说。”
“那天在山里,要是我继续闹,你会不会弄我。”
李红兵楞了下,在徐大郎认真严肃的表情中,换缓缓点下头。
哈!
徐大郎失笑的抬起胳膊,用手指点了李红兵几下。
再也没有说半句话,转身走进越野车里。
随着一声轰鸣,越野车飞快消失在街道上。
“哥,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三泡疑惑的问道。
李红兵用怜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等你长大就懂了。”
长大?
我没长大?
我都三十了。
城里人说话神神叨叨的。
三泡抓抓脑袋,忽然看到红兵哥的三轮摩托已经发动,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撒腿追上去。
“哥,等等我,我给国庆叔准备的酒,你拿上再走。”
在松柏镇给三轮摩托加满油,一路朝家驶去。
……
十里铺。
村民们吃过早饭,拿起农具走出家门准备一天的劳作,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连鞋子都没穿的女人在街上奔跑。
好奇的村民们三三两聚在一起。
“那不是罗凤香,大早上抽啥疯?”
“不会又勾搭哪家男人,被人家婆娘打。”
“前两天他家男人不是才出事。”
“跟罗龙,罗虎干活栽了,听我婆娘说跟草沟村架的火。”
“对了,我有个堂妹回娘家时说李老太爷孙子治病可神了。”
“真的假的,当年李老太爷医术可神了,估计孙子也不差,改天去趟草沟村,我这腰疼好些年。”
“一起,一起,我也去。”
这边。
罗凤香散乱头发下是张惊魂不定的面容,跑进祠堂就大声叫喊,
“叔公,叔公,出事了,出大事了!”
祠堂周围罗家人被这叫喊声吸引,纷纷来到祠堂。
人群里罗家二伯板着脸,“凤香,瞎叫什么,这里是祠堂,懂不懂规矩。”
此时罗凤香已经陷入癫狂,“我不懂,只知道我哥,我男人都要死了。”
哗!
祠堂里一片哗然。
昨儿白天还看那哥仨在路边打麻将,今儿就要死了。
“闭嘴。”
祠堂旁边一间偏房,罗家叔公佝偻着背,不紧不慢的走出来,凌厉眼睛一扫聚在祠堂大厅的罗家人。
“旁人滚回去,二子留下。”
刷!
看热闹的罗家人像小猫一样乖巧的退出祠堂。
扑通!
罗凤香跪在叔公面前,眼中闪烁害怕,“叔公,你要救救我哥,救救刘二啊,只有你能救他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