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虽然两人相隔三十多里地,可再也没有见过面,只能从同村上学的孩子口中了解对方现状。
尤其是山杏被火烧伤,崔姐得了尘肺病后。
更是没了联系。
再次重逢,两女看到彼此的狼狈和无奈,不由抱在一起落泪起来。
连忙让傻娃把哭成泪人的两个苦命女人送进房间,李红兵这才得空看向老橡树下的陌生人。
“我就李红兵,你们是?”
罗亮赫然盯着李红兵,那张脸瞬间涨的通红,另外一位中年人见正主出现,连忙提起礼品,“李大夫,一点薄礼,一点心意,别见怪。”
见面就送礼,又不过年过节。
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等等,这是?”李红兵面露疑惑。
“那个...”中年人老脸红了一下,想到家里躺着的两个本家侄子还有叔公的叮嘱,吞吞吐吐说道。
“李大夫,我们是十里铺村罗家,那个...那个我是...罗龙,罗虎...二伯,他...他们...犯错...那个活该..,叔公…请你…高抬贵手。”
话说到最后,这位罗家二伯羞愧低下头,暗骂罗家兄弟俩干的什么破事。
偷人家的药材,抢人家的钱。
还被抓了个现形。
到最后还得求人家治病。
要不是叔公吩咐我来。
特么的怎么有脸开这个口。
看破不说破。
李红兵明白两人来的目的,看他们眼圈黑的跟墨汁一样,就知道昨晚夜生活一定很精彩。
咬人粉不是那么好受的。
算了,小惩大诫。
毕竟罗家还有一位长辈健在,自己在十里铺上学那会没少受老人家关照。
“稍等。”李红兵点点头,去了后院制药房一趟,把咬人粉的解药递给中年人,“我给麻叔一个面子,这包药拿回去泡到热水里,药水越烫效果越好,洗一次就能痊愈。”
“谢谢,谢谢。”罗家二伯接过药包,感激涕零,来之前就做好被骂成狗血淋头的准备,想不到人家这么好说话。
解药给了,李红兵也就不愿搭理十里铺的人。
罗家,赵家没一个好鸟。
“给麻叔带个好,不送。”
“这些东西...”本家叔叔看向礼物。
“拿走,不要。”
给解药,那是看在麻叔的面子。
礼物不收,表示这件事还不算完,以后再招惹老子,那就没这么好说话。
“是是是,我懂,我懂。”
回去要劝劝兄弟俩,做点正事,别整天游手好闲,这回躲过去,下次怎么办,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罗家二伯讪笑着拎起礼物,带人往外走,路过还在望着房间窗户猛瞅的罗亮,对着腿弯就是一脚。
哎呦!
罗亮摔个狗吃屎,正要发飙,却看到本家二伯那张黑成锅底一样的老脸。
罗家二伯本就满肚子暗火,无处发泄,碰到不长眼的罗亮,上前又一脚,骂道,“滚起来,丢人现眼的玩意。”
四条小狼犬,像是押送犯人一样,押着罗家两人走出院门。
家里总算是清静了。
李红兵环顾老宅院。
生机勃勃的菜园,果实长满枝头的果树,清澈见底的池塘。
四条狼犬崽院子里打闹嬉戏。
一切都是那么轻松、悠然。
心里那点不愉,抛到脑后。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傻娃憨憨的指着天空中棉絮状的云朵。
“太爷,要下雨了。”
“下雨好,下雨要吃面。傻娃,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