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怒吼一声,嘴角却是不争气的留下了血红色的液体,有些粘稠,气味有些生厌。
但更让他的脑袋生出惶恐的心思。
“你休想当我爹,又想做一位猛虎!”
他嘶吼着,眼神带着愤怒。
“我觉得!”他顿了顿,“公子可以允许我叫你‘虎爹’吗?”
江不凡本来等着他宣誓他的拼命誓言。
但没想到...
“哈哈哈哈……”
他笑着,接近过去。
鞑子首领瞬间就感受到视线暗了下来。
原来是江不凡弯下腰,一脸慈祥的看着他。
这让他一时间,想起了久违的父爱。
“虎爹!”
他有些兴奋,觉得还不尽兴,又多叫了几声。
那时,呱呱落地,父亲也是如此这般,抚着他的肩膀,拍着他的背....掐着他的脖颈?
“额!我,爹……”
但还没等鞑子首领多说几句话,他便一个歪头,咽气过去。
死了!
江不凡站起身来,看着周围不断后退的蒙元军队。
又低头看了看刚刚咽气,但眼睛瞪如死鱼眼一般的不甘与不解,有些死不瞑目呢。
他哀叹一口气,
“你都叫我虎爹了,那难道不知道与虎谋皮,是最愚蠢的吗?”
江不凡转头,看向另外两个七品。
而两名七品心开始拔凉拔凉的,座下的战马开始踢踏踢踏起来。
没想到温顺的马儿,竟然也会欢喜起来,跳起踢踏舞。
熟知自己座下战马的两名鞑子,知道了,它们在害怕。
但鞑子自知在劫难逃。
反而心一横,手提大刀,挥向江不凡,“斩!”
余下的。
只会得到江不凡的一句嘉奖,“勇气可嘉!”
听不出嘲讽,还是夸奖...
……
战场打扫的很快,有用的没用的,都收拾进了小镇。
最值钱当然的是战马了。
周扒皮哈着脸,亦步亦趋向着江不凡。
他小心翼翼抬起头,只能看到城墙之上的江不凡,正在伴着一轮大日,摆弄着那血红色的匹练。
忽而,匹练化为实质。
但奈何城墙之上的风儿实在喧嚣,吹得匹练开始摆动着尾巴,如同血红丝绦在风中猎猎作响。
它们仿佛有灵智一般,绕着江不凡的手指,细细飞舞着,似乎很是欢愉。
周扒皮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打扰这一副美的出奇的画面。
明明未见血腥,但就是让周扒皮从心底的生出一种快感出来。
白衣青年看向广阔的天地,淡淡问道,
“周扒皮,你说,怎么才能让这些鞑子们的坟头草有七尺高呢?”
周扒皮立马版规下去,
“回禀少主,没有什么草可以七尺高!”
“但是,芦苇却可以,我们可以将这群该死的鞑子们的骨灰洒在江里,以慰江山父老!”
江不凡立马否决这个残忍的提议。
“别了,这样实在是劳累你们了、。
“我看呀。”他用手指指了指下面烂七八糟犁出来的沟壑,“就用他们来填就行了。”
“你说,别人走过去,能走的平稳吗?”
江不凡没转过头,却问着周扒皮。
周扒皮邪魅一笑,
“少主真是忧心忧民,属下定会让他们将沟壑填的平平整整的,不留...半点缝隙。”
江不凡放心了,
“那就好!”
风儿很是喧嚣,拂起他的鬓发。
微微一笑很倾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