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从马车上正坐起身,他听到有人远远地喊着涅斐丽的名字。
“难道是昭告天下史东城易主的信使旗官?”无名眼睛亮起来,分辨着声音的来处。
无名失望了,那声音是从前方来的。
如果是信使,应该从后方追来。
无名又瘫回马车上,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怎么有点耳熟?”无名都哝。
他再一看,发现是一个浑身赤裸,只穿了一件披风的男人。
披风之下,两个圣杯瓶在屁股后面摇摆,随着披风遮挡若隐若现。
“褪夫?”无名挑眉。
褪夫也注意到无名,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
“前辈?你也来湖区啦?”
无名把褪夫拉上车,问他:
“你在找涅斐丽?你认识她?”
褪夫摇头:“不认识。”
“那你找她干嘛?”无名纳闷。
“是赛尔维斯老师让我带给叫涅斐丽的女人,让我带给她一瓶药水,让她喝下去……”褪夫给无名解释道。
褪夫愁眉苦脸:“赛尔维斯老师说不帮他做任务,就不教我魔法了。”
“不是那个拉妮教你魔法吗?”无名愈发不解。
褪夫一开始是被拉妮推给赛尔维斯,但后来还是心软开始教他魔法,还让他去学院借书。
“你又干什么事招惹她生气了?”无名猜。
“没有啊。”褪夫说,“那天我被布来泽和赛尔维斯拉过去研究拉妮小型人偶的换装,再想坐魔法电梯上魔法塔顶学习,之后她就不教我了。”
无名恍然:“那怪不得。”
褪夫还是没想明白,摸着下巴,边回忆边说:
“之后拉妮就天天泡在观星台上呢,说是要观测星星。”
“观星?”无名瞥了一眼拉塔恩,“现在没法观星吧?”
“她说天上出现了奇怪的日蚀,必须好好观测一番,之后就不管我了。”褪夫说,“我只能找赛尔维斯师父继续学,但他不教我了。”
“什么药水?”无名对褪夫伸手,“给我也瞅瞅。”
褪夫波的一声把屁股上的圣杯瓶扒下来,从圣杯里扒拉出一个小瓶子。
“就是这个,我也不知道干嘛用的。”褪夫挠头。
小药瓶被木塞塞住,躺在褪夫手心里,透过瓶身,可以看到里面的漆黑带点蓝色的污浊药水。
“遍地找一个不认识的人,然后给不认识的人喝下不知效果的药水,这就是你的任务?”无名总结,“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什么破任务。”
“没办法呀,拉妮现在不教我魔法了。”褪夫可怜巴巴地说。
“要不……你把药水给我,回去骗他说已经找到涅斐丽,给她喝了,怎么样?”无名给褪夫支招。
“这不好吧?”褪夫为难地说着,手不住地往无名怀里塞。
“这就叫善意的谎言嘛。”无名笑眯眯地把怀里的药水收起来。
“不过……赛尔维斯……”无名琢磨着这个名字。
他从行囊里翻出一封信件。
那是瑟廉控制着剑气,一点一点写出来的信件。拜托她认识的那位傀儡师,与无名交流傀儡技术。
信件上写着,那个傀儡师,叫赛尔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