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围观者还以为这是他疯了,明明长刀并不能够到拉塔恩,却还要挥舞刀身。
但很快从长刀延伸出的咒血摄住人们的心魄。
咒血沿着长长的刀身甩出,被加速地更加迅勐,无孔不入地隔开拉塔恩的铠甲,侵入缝隙。
那虚幻的刀刃有了生命,疯狂撕咬着拉塔恩的身体,大片大片的血液从拉塔恩的伤口喷涌而出。
这几乎是祭典开始以后拉塔恩受到的最严重的伤,而老翁只以一人之力便做到这一点。
就在人们以为传奇终于要落幕,终于有强者可以摘得拉塔恩的大卢恩,或者祭典真正的荣誉之时,老翁甩开的咒血割伤了拉塔恩胯下的小马。
瘦马发出一阵凄鸣,跪伏在地,连带拉塔恩也被带翻,向前栽倒,爬在地上。
他的头颅,整对着老翁的长刀。
而老翁早已举起血红长刀,拧身发力。
他通过敏锐的战斗经验早已察觉拉塔恩胯下的瘦马便是他的弱点。
小马栽倒,拉塔恩手中的双剑撑在沙丘上,巨大的重量深陷泥沙,拉塔恩甚至无法起身。
老翁的刀身燃起火焰与咒血,自上而下,以逆袈裟斩的方向,绕开拉塔恩的铠甲,直切拉塔恩的脖颈。
刀刃破空,发出尖啸,宛若老翁的狰狞面具发出鬼泣。
但犀利的斩击顿住了。
无物不斩的血刃卡在了拉塔恩的脖颈上。
拉塔恩伏倒在地上,眼睛盯着胯下后方的瘦马,双目血红。
他的肌肉突然坚硬了数倍,刀刃卡进脖颈,再无法寸进。
极具侵略性的咒血也一并卡在脖颈,无法沿着他的表皮流窜。
只有火焰沿着刀身流转,灼烧着拉塔恩的皮肤,发出焦臭。
老翁透过浓稠血炎,可以看到拉塔恩在火焰的灼烧下,眼神居然恢复了刹那的清明。
随后老翁的身体再也无法受控制。
他的整个身体和长刀一起漂浮在空中,毫无借力的他无法凭借斩击让自己脱离这个重力的囚笼。
拉塔恩起身,没有再骑着小马,而是靠断肢直接踩在沙地上,挥起门板大的重剑,拍向老翁。
自上而下的拍击。
老翁合并双剑,抵挡重击,被直接拍进沙丘中。
沙丘像雪崩一样层层崩塌,砸出一个深坑。
而拉塔恩还未罢休,几枚黑紫色魔法弹探入地下,将老翁又拉了出来。
这次他不再使用单剑,而是双剑齐拍,像拍苍蝇一样把老翁夹在中间。
眼看老翁就要被拍成肉酱,另一把厚重巨剑挡在了拉塔恩的双剑之间。
凭借宽大的剑身,扛住拉塔恩的两把黑铁大剑,为老翁救出容身之所。
老翁也立刻借巨剑的剑身发力,让自己脱离那片无法控住身躯的重力区域。
布来泽翻身落到老翁身旁,缓解着颤抖的双手。
即使大部分力量都通过剑身又拉塔恩自己承担,余震还是让布来泽的手臂挫伤。
布来泽的巨剑上带着寒气,冻结拉塔恩的肌肉,令他动作迟缓,遮蔽拉塔恩的视线,干扰他锁敌。
“先撤。”布来泽说着,回身撤退。
老翁深深看了一眼拉塔恩,最终还是扭头,跟着布来泽离开。
“哼。”杰廉看到这个结果,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无名看着则有些头疼。
拉塔恩这次受的伤前所未有,他恐怕需要更多时间去治疗了。
见到这老翁,无名总有种不妙的预感——他可能要拖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