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梵雷悲愤交加,但是手被捏在无名手里,却无法发作,只觉得血王的尊贵之血在体内沸腾,无处发泄。
“你在侮辱鲜血王朝吗?”梵雷压抑着怒气。
“侮辱鲜血王朝?为什么要侮辱。”无名不解。
无名也没纠结,他还沉浸在兴奋中:
“这可是救命的玩意儿,可以让褪色者更加无所畏惧,还可以帮褪色者节省时间。时间就是生命懂吗?”
梵雷努力地把手抽出来:“这是非卖品。”
“为什么不卖?”无名愣。
“我说了那么多你没听懂吗?”梵雷声音扭曲,“这是试炼的奖励,是决心抛弃女巫,与双指决裂的奖励,是精英的荣誉。精英你懂什么意思吗?每个人都有的东西不叫精英!”
“冷静一点,你都语无伦次了。”无名往他身上拍了一罐催眠壶。
“你……”梵雷没想到被如此偷袭,再想启动勋章的传送,已经晚了一步。
他眼皮发沉,带着不甘沉睡过去。
等梵雷再醒过来时,打铁的声音不绝于耳。
无名此事正站在铁砧前,敲击着一块铁锤,他旁边还站着一个褪色者。
“醒了?”无名说。
“醒了。”
“不激动了?”
梵雷想起昏睡前的话题,还是有些激动。
无名把武器递给旁边的褪色者,绕过铁砧,蹲到梵雷面前。
“你也不要太激动,我问你些问题。”
无名拿来一个包裹,把几样东西摆放在梵雷面前。
一枚红彤彤的罗亚果实,一根壮阳用的龟颈肉,以及一坨新鲜温热的血红色排泄物。
无名还没开口,梵雷先被那和血排泄物的气息震摄地脑袋后仰。
“你什么意思?”梵雷问。
“让我们假设这几样东西代表着你的勋章。”无名指着那些东西。
他指向罗亚果实:“这个,代表传送能力。”
又指向龟颈肉:“这个代表勋章的外型。”
最后指向排泄物:“这个代表勋章背后所承载的尊贵身份与贡献。”
无名看着梵雷:“对你来说,哪个更重要?”
“为什么尊贵身份是用排泄物来代表?”梵雷问。
“只是个代替物而已嘛,不要在意这些表面的东西,懂不懂类比啊你。”无名说,“回答我,哪个对你来说最重要?”
梵雷不情愿地指向排泄物。
“那不就得了。”无名就排泄物推给梵雷,“刚好我也不需要这个东西。”
他拿起罗亚果实:
“我要得是你们的传送阵技术。”
“不行。”梵雷往后挪了挪,远离排泄物,“传送阵直通鲜血王朝,如果什么人都能前往,王朝的安宁就会被宵小打破。大人现在正在与神共度良宵,绝对不能被打扰。”
“我也不需要传送地点是你们的王朝。”无名说,“将回归地点设在这里就好了。”
无名指着脚下:
“定在艾蕾教堂,他们也不会打扰你们,你们也获得了利益,双赢。”
“我们获得了利益?”梵雷说,“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获得了利益?”
“又不是让你们打白工。”无名说,“我说了,我是收购,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鲜血王朝不缺钱。”梵雷狠狠地拒绝,“劝你不要再侮辱我们。”
“那你们缺什么?”无名不解,“法环破碎以后,卢恩这种法环的小碎片不应该是硬通货吗?”
梵雷说:“我们渴求的是鲜血、是伤口、是痛苦!”
无名露出一言难尽的眼神,显然无法理解这种思路。
梵雷骄傲地昂首。
即使不为世人理解也无妨,滴血的蔷薇从不需要顾及他人,只需兀自美丽即可。
梵雷说:“生于黄金树时代的你们,无法理解那份美丽嗷——”
梵雷撑在地上的手指突然被无名的铁锤重重砸下,皮开肉绽。
无名用锤子指着那断裂的手指:
“鲜血、伤口、痛苦。”
他对梵雷伸出手掌:
“传送阵。”
“你神经病啊!”梵雷咆哮,“当然不是我的伤口!”
“搞了半天是别人的?”无名失望,“你想要谁的伤口,谁的痛苦?”
“谁的都行。”梵雷说。
“但不能是你的。”无名补充,眼中略带嫌弃地点头,“行吧。”
无名说:“我需要可以量化的标准,多少痛苦,多少伤口血液才能换?”
梵雷说:“如果是过去,你需要猎杀三名褪色者,还要一名女巫的鲜血染红立誓布,才有资格获得这枚勋章。”
“但我只需要传送功能。”无名砍价,“不便宜点说不过去。”
梵雷说:“我要回去跟工匠商量一下,估计至少需要一具尸体。”
无名问:“只提供女巫的鲜血如何?”
“也可以。”梵雷说,“没失去一个女巫,就代表有一个褪色者失去了双指的指引,交界地就会更混乱一分。”
“那就说好了。”无名说,“我会提供给你足量的女巫之血,你在艾蕾教堂建立一个传送中枢,以及提供传送用的令牌。”
梵雷取出纯血骑士勋章,开启传送阵:
“也别高兴太早,我还要征求别人的意见。”
梵雷离开了,无名像是解决了什么大问题一般,神清气爽。
此时已经临近下午,蒙流洞窟的人已经全部迁移到了艾蕾教堂,洞窟里只有几个人留守,作为一个后备的据点。
不过因为大多数人都在野外工作,艾蕾教堂实际上还是冷清无人的状态。
帕奇看无名和梵雷谈完,走了过来,脸色有些忧愁。
“有什么事吗?”无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