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是前将军,虽是高官,但和朱儁车骑将军论的话,自然还是稍逊一筹。
“丁老弟,这一切好说,以后我们同是给陛下效劳,自然是相互帮衬。”
两人推杯换盏,俨然已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丁原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两人聊的更是天南海北。你一言我一语,从黄巾说到了凉州反贼,从北方风土说到了南方习俗,从先帝刘宏说到了皇帝刘辩。
“丁老弟,陛下本来不要我说,说是他可以自己想办法,但我还是想多嘴说一句。”
朱儁面色痛苦,好像如鲠在喉。
“我们的陛下说白了,现在才是一个孩子,原本有大将军何进帮衬,可以帮忙分担一点事情。但世事难料,大将军何进给宦官生生砍杀了,袁绍他们说什么报仇,给皇宫闹的是天翻地覆,血雨腥风。
陛下好不容易控制了局势,董卓他又不尊朝廷、不听号令,更是率领重兵包围洛阳,美其名曰什么保护陛下,这要依我说,他要想害陛下才是。”
“朱兄,我实话与你说,董卓和我两人,是奉了大将军何进的命令,协助他一起诛杀洛阳为非作歹的宦官。
我知道了洛阳逆贼已经全部伏诛的消息,想既然已经无事,自然无需再来洛阳,本已经打算返回并州。”
朱儁面不改色,只是心中不停开始骂何进蠢猪,给他们惹了这么大麻烦。
“但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听闻董卓屯兵洛阳,迟迟不愿离开,知道他肯定是心怀不轨。所以,我立刻命令兵马取消返程,又向洛阳行军。这一路急行军,总算是看见陛下无恙、洛阳无恙。
朱兄,如今我来了,只要他董卓对陛下有什么不利,不需陛下发号施令,我丁原先领兵灭了董卓。”
“丁老弟,你不愧是我大汉的栋梁之才,这大汉有你,是陛下的福气。”
朱儁对丁原是大肆夸赞,毕竟是不要钱,随便说随便夸。
等夜深人静时,朱儁方才摇摇晃晃的离开了丁原的大营。
“义父,我们真要帮皇帝吗?”
丁原身侧,只见生的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天画戟的猛人吕布。
“奉先,皇帝命人送重金,对我不仅加官而且赐爵,这因为什么?”
“皇帝这么做,自然是想要义父帮忙对付董卓。”
“皇帝可以想?董卓难道不会吗?我要是估计的不差,董卓他明天同样还会送重金给我们。”
吕布有些疑惑,问道:“义父,我们已经收了皇帝的东西,又要董卓的东西的话,哪究竟是帮谁呢?”
“奉先,你这纯粹是武人心思,我们难道一定非帮助他们不可吗?
我们大可以先要了他们的财物,再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坐收渔翁之利,这不是更好吗?”
吕布恍然大悟,这原来还可以这样玩,有些兴奋地说道:
“我懂了,义父,我们只需原地观望,欣赏他们互相争斗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