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将张敏送回家,陈庄也回家将买的衣服放好。
喂了两只小黑猫一些吃的,陈庄又急冲冲的开着车到了警署。
马上就是七月十四,鬼门关开,他要实现自己的承诺,将新天地卡拉ok的那些鬼送入轮回。
推门进去,陈庄发现众人都在等他。
陈庄左右看了看,发现胡信这个老油条居然不在,问道:“你们老大呢?”
张铁递了一个眼神,“他说他家今天有事,让我全权负责剩下的事。”
陈庄点点头,心中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果然不愧是老油条。
这明显就是胡信拿了功劳,准备将自己摘出去。
毕竟后面的事有着风险,如果他再继续下场参与,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官场老油条了。
陈庄看向精神状态很不好的金麦基,又看了看他面前放着的保温杯,打开一看,里面泡的竟然是人参枸杞,不由调侃道:“基哥,女鬼这玩意儿爽吧?什么姿势都可以。”
金麦基尴尬一笑,“还行吧!”
陈庄无奈的摇摇头,“当心玩死你!”
金麦基也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人事,讪笑道:“我还年轻,顶得住。”
陈庄翻了一个白眼,“我懒得说你,你自己看着办,再和钟真搞几次,当心你的命都被吸干!”
他也提醒金麦基好几次了,可对方依旧我行我素,正所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金麦基把持不住自己,要和女鬼鬼混,陈庄也没办法。
他真要是出手镇压了钟真,金麦基肯定不会感激他,反而还会埋怨他。
真要是钻了牛角尖,说不得就翻脸掏出自己的配枪给他来上一枪。
这就是女人的威力。
真正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动我衣服,我就砍谁手足!
金麦基低头不说话,他也不想啊,可钟真真的太诱人了,他控制不住。
也不搭理已经亏空几年寿命的金麦基,陈庄看向陈查礼,“礼哥,你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陈查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平时工作忙,婚礼的事基本上都是我妈和小琼在忙。”
陈庄点点头,“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不要跟我客气。”
最后,陈庄来到张铁旁边坐下,“铁哥,我的赏金什么时候给我?”
张铁递了一根烟过去,“我的二十万早就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给你,但警署的三十多万赏金还要等一阵子。”
接过烟,张铁又帮忙点上,陈庄吸了一口:“铁哥,你有没有国土局的朋友,我有一块地皮要建房子,你有关系的话帮我联系一下。”
张铁拍了拍陈庄的肩膀,点头笑道:“我认识好几个国土局的人,你的地皮在哪儿?我明天帮你问一下。”
随后陈庄将自己买下的地皮信息详细给张铁说了一遍。
这就是人脉,通过老朋友,不断认识新朋友,把彼此都编制成一张网,牢牢的绑在一起,互帮互助。
等到了十二点,警署外面薄雾渐生,忽然来了一辆大巴。
“叭叭”
司机按了一下喇叭,像是某种信号。
陈庄听到这喇叭声,喝了一口茶,缓缓站起来,“走吧,他们来了!”
等陈庄几人来到警署门口,一辆白色的大巴车停在外面,上面坐满了一个个面色苍白的“人”。
陈庄招了招手,“都下来吧,完事了也好送你们去投胎。”
“基哥”
第一个冲下来的是钟真,梨花带雨的扑进金麦基的怀里。
抱着钟真,金麦基也是满脸不舍,“真真。”
他知道钟真会走,所以这两天晚上他都十分放纵自己,钟真也很配合他。
从客厅到厨房,从厨房又到阳台,从阳台到卧室,从卧室又到走廊天台,什么花样都玩了一个遍。
这几天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快乐的日子。
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人鬼情未了,陈庄很不理解,他不认为金麦基是一个专情的男人。
也不过多关注,陈庄看向了司机,陈查礼也是同样如此。
“爸……爸爸?”
陈查礼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熟悉又陌生的面庞,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他几岁的时候父亲就因为意外去世,他也记不清对方的具体模样细节,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母亲的描述,以及一张挂在老房子客厅的遗像。
而眼前的客车司机,就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
那司机也听到了陈查礼的话,眼角微微有些湿润,点点头没有回答。
他放弃投胎的机会,一直默默的守护着这个家,如今能在儿子大婚前利用自己职务之便光明正大的看一眼儿子,他很满足。
可他不能和儿子说话,甚至是不能处的太近,不然容易导致儿子阴气入体,折寿!
见陈查礼想要上去盘问,陈庄一把将他抓住,轻轻摇了摇头。
龙婆早就跟他讲过规矩,关于阴差与活人的禁忌。
第二个下车的是新天地卡拉ok的老板娘bobo姐,看向陈庄的目光中带着一些畏惧。
她活着被人打脸,死了还被人打脸,感情她白死了?
而且陈庄打她是真的打,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任何怜香惜玉,每个耳光扇的她都是火辣辣的疼。
她虽然是鬼,但她也真的被打怕了。
陈庄冲着她点点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齿微笑,然后示意她快点进去解决法兰西他们三个。
看着陈庄的微笑,bobo姐打了一个寒碜,抿了抿嘴唇,化作一道阴风飘了进去。
这男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大约十分钟,bobo姐又飘了出来,嘴角带着一丝血迹,看也不敢看陈庄一眼,就准备上车。
“站住!”
陈庄冷着脸叫住对方。
吓得一个哆嗦,bobo姐停在原地。
陈庄上前走了两步,来到bobo姐身后,眼神冰冷,“转过来,看着我!”
bobo姐低着头,艰难的转过身,“什么事?”
陈庄冷着脸忘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一听这话,bobo姐直接化作一道阴风就准备往车上逃。
可陈庄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手中红芒乍现,一把抓住对方头发。
“啪”
一个耳光重重扇了下去,力量很大,红芒也很足,直接将bobo姐的半张脸都扇得血肉模湖。
“啊”
bobo姐捂着脸痛苦的叫了一声,看向陈庄的眼神怨毒无比。
“看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记吃不记打。”
陈庄冷冷一笑,反手又是一个耳光下去,“啪”。
这下好了,bobo姐另一张脸也变得血肉模湖。
陈庄缓缓松开手,“我跟你说过,不能碰他们尸体分毫,你当我的话是放屁,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当是给你去地府轮回前的一个教训。”
“记住,下辈子做人一定要言出必行,信守承诺!”
说完,陈庄也不再理会对方,一摆手,“滚吧!”
他前天就和对方约定好,杀人可以,但不能破坏尸体,否则胡信也很难办。
毕竟法兰西的桉子关注的人太多,有任何差错都是将风险无限放大。
如果不是看在龙婆的面子上,他刚才说不得就出手把bobo姐灭了。
对于这种没有任何契约精神的鬼,他动起手来绝对干净利落。
当然,最后考虑到龙婆想要阴德,其中bobo姐还是最重要的一环,他也就忍了。
不然按照他的脾气,这两耳光真的很轻了。
不敢再去招惹陈庄,bobo姐捂着脸,闷着脑袋上了车。
“钟真,你也该走了!”
陈庄看向仍然抱在一起的一人一鬼,提醒道。
望着金麦基,钟真恋恋不舍,“基哥,我该走了!”
看着眼前自己吻过每一寸肌肤的女孩,金麦基的心很痛,“真真,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嗯。”
钟真点点头,在金麦基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基哥,我也会记着你的,如果有缘,我一定会来找你!”
说完,钟真也不再说话,捂着嘴,低声抽泣着上了大巴车。
“真真!”
感受到嘴唇上留下的余香,金麦基又忍不住呼唤了一句。
钟真站在大巴车门口,泪眼带笑,朝着金麦基挥了挥手,车门缓缓关闭,阻隔一人一鬼的一切关系。
“叭叭”
大巴车的喇叭又被按了一下,似乎是在向众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