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起身望着窗外的明月,双手背身,眼神中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明日一早封坛拜将后,用过午饭,咱们就出发。”
罗老歪闻言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妥,老子马上回去召集掘子营前来。”
陈玉楼伸出扇子挡住罗老歪,“罗帅,莫急!素问老熊岭一带可是夷汉杂居三不管地带,这大军一动,难免会惊动当地土人,说不定就会节外生枝。”
“陈总把头,那您说该这么办?”
看着罗老歪的炯炯眼神看向自己,陈玉楼智珠在握道:“为今之计,带上几个得力干将,先进老熊岭一带去探它一趟。”
“妥,就按陈总把头说得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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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铭此时已经洗漱完毕,刮去长须的他显得格外清秀稚嫩,只是顶着一双熊猫眼显得格外滑稽,他拿着刚剥壳的鸡蛋对着镜子在脸上轻轻地敷起来,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却没注意自己的房门已经打开。
来人是红姑娘,她的手上拿着一只蓝底釉色的梅花小瓷瓶,里面装着的是卸岭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
红姑娘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么晚给杨铭送药膏,兴许是她感觉白日间自己出手太重心怀歉意,亦或是方才自家老大给她点的鸳鸯谱,让她不禁想多了解一下这个杨铭。
杨铭背对着门唏嘘道:“人家穿越吊打一切,我杨铭却被人吊打,辛亏打我的是女主,不然还不得羞愤死了。”
红姑娘听着杨铭莫名其妙的话语,竟停下脚步静静地倾听起来。
“常言道,打是情,骂是爱,女主打得我越凶,说明爱得我越深沉。”
杨铭发挥阿Q精神安慰起自己受伤的心灵来,红姑娘白皙的脸上一抹红晕爬了上来,暗自啐道:“流氓,鬼才爱上你!”
“女主美若天仙,被打那是福气。”
站在身后的红姑娘闻言染着胭脂的红唇微微翘起,下一刻便垮了下来。
“剧中花玛拐可说红姑娘是只母大虫,卸岭十几万弟兄都不敢碰她一根毫毛,男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护好自己,这红姑娘还是交给鹧......”
“碰”的一声,一直握住瓶子的柔苐忽然出现在杨铭身前,吓了杨铭一条,“这里面是跌打损伤药,比敷鸡蛋有用多了。”
红姑娘说完转身就走,杨铭惊鸿一瞥,今日红姑娘穿着一身天青色的旗包,将她那匀称凹凸的身姿体现德淋漓尽致。
她脸上花了淡妆,烟眉秋目,凝脂雪靥,尤其是她那猩红色的厚嘴唇,涂上胭脂显得格外红润有光泽,就像熟透的樱桃肉,让人不禁想咬上一口。
葳蕤的油灯照着红姑娘少女最自然的红晕,显得人比花娇,妩媚之极,一时间不禁让杨铭看痴了,等到回过神来,佳人已经消失在房中,只留下一缕香风萦绕在鼻翼。
红姑娘的药确实好用,一夜过后,杨铭脸上的淤青几乎淡不可见。
用过早饭,便有下人通知杨铭去城中的拜将台,卸岭的拜将台在常胜城西边的校场中,应对西方白虎,主杀伐。
杨铭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校场,这里面积广阔,大约有十个足球场大小,形似瓮城,拜将台就在校场中央。
拜将台大约三丈高,十丈长,五丈宽,整体木制像一座巨大的舞台,今日舞台的主角便是杨铭。
杨铭站在台上,望着台下校场中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头,前面十数排汉子大都穿着单衣,露出结实黝黑的肌肉,有着一股子剽悍之气,一看就是卸岭的精锐。
杨铭简单目测这场下之人少说也有数万人,声势浩大宛如大海。杨铭只站在台上便不禁心有彭拜,徒生万丈豪情。
想必杨铭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场面的激动,陈玉楼显得淡然多了,他坐在摇椅上轻摇折扇闲适得像个世家公子哥,身后跟着三大心腹爱将。
最为醒目的便是铁塔般的汉子昆仑,他高约九尺,魁梧似熊罴,周身皮肉似黑炭,相貌奇伟酷似古代昆仑奴,因此在卸岭有着“昆仑摩勒”的诨号。
红姑娘今日依旧是男子装扮,白马褂,灰布裤,不过外面罩一件黑色紧身皮甲,内秀中透着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