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这蘑菇虽然和灰纹仙鹤菇长得差不多,但还是有细微区别,最好还是别用。”
杨铭说完故作心虚低头走开,黄二麻子露出得意笑容,“三爷,你看读书人就说话好听,我看也厉害不到哪儿去。”
“行了,二麻子,以后对先生尊重点,我还有用到他的地方,莫要坏我大事,给我盛碗汤,我给先生端过去。”
“这汤兄弟们都不够分,三爷这般款待这个书呆子?”
黄二麻子一脸不乐意,刀疤雕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俯下去身子低声在黄二麻子耳边道:“别跟个娘们似的在三爷面前争宠,你是三爷身边第一心腹,你几时见过爷用脚踹其他人屁股的?”
黄二麻子闻言顿时心花怒放,麻溜地起身盛了一碗汤递给刀疤雕,乐呵呵开始给其他小弟分汤。
有机灵的小弟上前想帮助黄二麻子掸灰,却被黄二麻子阻止,“去去去,这是三爷对我的恩宠,谁也不许动。”
黄二麻子说完望着坐在石块上杨铭,脸上露出胜利笑容,意味他才是三爷身边第一心腹,你杨铭还不够格。
刀疤雕端着麻雀汤来到杨铭身边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先生,莫生气,刚才某家已经替你教训过那个不知好歹的黄二麻子。先生,这汤还是趁热喝吧。”
杨铭正色拒绝道:“三爷,我没有生气,我说的都是真的,黄二麻子采的蘑菇我不认识,这汤不能喝。”
“还说没生气,你看…….呕…….呕……”
刀疤雕刚想笑着打趣杨铭,恰巧灰花纹鹅膏毒开始发作,一时间狂吐不止,接着他脸色涨红,慌忙跑到一棵大树后,开始噼里啪啦造起奥力给。
与此同时,黄二麻子与众小弟们也开始上吐下泻起来,营地附近一时间臭气熏天。黄二麻子吃得最多,差点吐得黄疸水都出来了,拉得腿一软直接坐到自己的奥力给上,可谓是乐极生悲,配上他那满脸麻子尖嘴猴腮的脸,别提有多滑稽。
拉得浑身发软的刀疤雕带着小弟们央求杨铭给他们治疗,杨铭让他们吞服奥力给,美其名约催吐。
恶徒们闻言皆是一脸便秘状,不过刀疤雕不愧是狠人,望着杨铭一脸认真神色,当即回头找到自己那一滩还冒着热气的奥力给,双手捧起一把塞入口中咀嚼,接着又开始一轮狂吐。
杨铭看着这群恶徒被自己戏弄于鼓掌之间,这些天心里聚集的郁气总算散了大半,快意恩仇大抵就是这样子吧。
灾民们聚集过来远远滴看起热闹,刀疤雕抬手就是一枪将其中一人打倒,接着露出狰狞的神色道:“都给老子安分点,不然别怪三爷我心狠手辣。”
那人倒在地上挣扎片刻就咽下了气,两眼空洞地望着天,仿佛在控诉这世道为何这般,老实人都该死吗?
杨铭见状狠狠地攥紧拳头,刚刚散掉的郁气又胀满了,若是眼神能杀死人,刀疤雕此刻已经被杨铭千刀万剐了,杨铭有些羡慕电影中侠士们一剑出窍,快意恩仇,可他现在确实做不到。
理智告诉他自己越是关键的时候愈发要冷静,随后他松手,拿出自己的小破罐,采集了车前子、马齿笕等野菜和上泥巴,煮出来黑糊一大碗,给刀疤雕手下服用。
这一天拉了疲软的恶徒们早早地休息了,灾民们的女眷们安生地度过一日,第二日毒发症状开始减轻,刀疤雕带着一众小弟夸赞杨铭妙手回春,黄二麻子更是在一脸羞愧地磕头认错,杨铭那叫一个舒爽。
晚上刚好一点儿的刀疤雕又想淫乐灾民女眷,却被杨铭以毒素为清除干净不可行房为由阻止。
第二日晚上以刀疤雕为首的恶徒们在营地中开始焦躁不安,又打起营地灾民女眷的注意,这次杨铭苦口婆心劝阻无果,结果黄二麻子刚脱下裤子就开始全身抽搐,直接瘫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其他恶徒们也是同样如此,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一一倒在地上,刀疤雕拄着汉阳造脸皮抽搐一脸茫然,“究竟怎么回事,毒不食解了吗?”
“谁说毒解了?”杨铭跨入简易的帐篷中。
“杨先生还请你快快施救我等。”刀疤雕急忙道。
“救你?”杨铭不屑笑道,“你这般恶徒人渣就不该活在世上,刀疤雕你该上路。”“原来这毒是你下的,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骗子,什么良辰择主而事都是假的。”刀疤雕言外醉蟹,唯有一双眸子透着则人而嗜的目光。
“我可是诚实可靠小郎君,良辰择主而弑的弑是弑主的弑,好了,别硬撑了,毒素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耶稣也救不了你。”
杨铭风轻云淡地看着刀疤雕,实则慌得一比,生怕刀疤雕暴起给他一枪,果然刀疤雕眼白一翻昏了过去,杨铭上前将他身边的汉阳造捡起来,又从他身上搜出十三发子弹。
乱世之中,唯有枪杆子才是立身之本,把枪握在手中的杨铭心里才有安全感,起身后的杨铭对着一群吓得瑟瑟发抖的女眷和言善语说道:“姑娘们你们受苦了,今日我帮你们报仇了。”
这群女子闻言歇斯底里惨嚎起来,接着上去对着地上的恶徒们拳打脚踢,更有甚者在刀疤雕脸上生生的咬下一块肉吞食下去,吓得杨铭急忙劝阻道:“我知道你们狠不得将这帮人渣千刀万剐,剥皮吃肉,但是他们中了剧毒,这毒眼下是误解的,这肉还是不吃为好。”
杨铭以一己之力为她们报仇雪恨,还是有一定的威信的,杨铭话完果然正在啃咬的女子们松口了,都直愣愣地看着杨铭,却把杨铭看得心里发毛。
这些嘴角沾着血肉的女子的眸子都燃烧着仇恨火焰,杨铭感觉下一句说不好的话,可能会被这些怒火中烧的女子撕成碎片,于是挂着讪笑:“我话说完了,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