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暧说道:“队长是巡边员,肯定认识不少野菜吧?不如我们在岛上找找野菜,每天海鲜、水果、野菜都有的话,营养均衡是不是健康一点?”
“有道理。”韩金轮颔首点头:“但是问题又绕了回来,海鲜我们可以烧烤,水果我们可以生吃,野菜没有锅,怎么烹饪煮熟?总不可能生拌沙拉吧?”
曾一看了眼没反应的塔鲁克,说道:“而且我国边防线几乎都是苦寒地区,那里的野菜热带岛屿上也不一定有……”
言外之意就是,哪怕岛上有可以吃的野菜,塔鲁克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这时候塔鲁克应该出言说点什么,话题才能继续下去。
但他偏偏是个闷葫芦,一个字都没说,韩金轮他们瞬间觉得兴致缺缺。
韩金轮起身爬上旁边的平台:“算了,白聊,愚,太愚。”
雨晨也爬上另一个平台,懒得说话。
张天暧左右看看几人,有心想缓解一下气氛,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爬到自己单独的那个平台上躺下。
他们这里地形比较特殊,利用七八棵树苗搭出来三个平台,每个平台可以睡两个人,张天暧作为女性单独占据一个。
平台上铺的都是附近寻来的树叶干草,躺在上面不至于像单纯的木棍床那样硌人。
但舒适性也谈不上多好,张天暧睡在上面觉得自己身上到处发痒,特别难受。
曾一坐在火堆边上等了一会儿,塔鲁克还是没有说话,他也起身跟韩金轮躺在同一个平台上。
“唉~”
曾一躺下后,看着黝黑天空以及从树冠缝隙中露出来的几颗星星,发出舒爽的叹息。
五个人,四个躺在平台上,或是闭眼准备休息,或是睁眼看着天空。
只有塔鲁克依然坐在火堆跟前,小心地维护着队伍中唯一的篝火。
过了一会儿,鼾声响起。
营地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鼾声、火堆哔剥声。
塔鲁克依然坐在火堆边上,像一尊石雕,偶尔往火堆中添点柴火,表示他依然保持着清醒。
漫漫长夜,一个人坐在篝火前是孤独的,但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不需要跟别人交流,心里反而感到轻松。
时间倒回几个小时之前。
埃德组搭建的营地一如既往是埃德的风格,用一根又长又粗的竹竿当做主梁,架起一个斜坡,然后所有人都躺在斜坡下面,开口处就是篝火。
这一组的氛围比起塔鲁克那边和谐了不少,所有人都围着埃德,让他讲述以前在各种恶劣环境下求生的故事。
埃德也很开心有这样的机会,侃侃而谈:“这种住所建立起来最简单,最适合在时间不够充足的情况下建立一座应急。不过这样的住所也有缺点,我曾在挪威求生时不小心把屋顶点着了,还好当时是雨夹雪的天气,而且建立庇护所的材料富含水分,不然……”
他满脸无奈地摇头:“不然那天我就惨了。”
很多国家的人认为表情也是一种语言,所以他们往往表情异常丰富,埃德也不例外。
当他说起自己的糗事时,五官配合做出夸张且生动的表情,极具喜感,逗得队伍里几个成员乐不可支。
周姐更是感叹道:“原来像德爷这样的野外生存大师也有翻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