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去年四月，出了件事。”

女顾问不停活动着自己的手指，看上去像是在回忆过往。

“他因为和上司起争执，试图割掉自己的耳朵。”

戈登听完看向了自己的搭档--这事还真有够离奇的，听上去这位斯坦有自恋型人格障碍，在自我价值得不到满足后产生了自虐倾向。

“看来这事没他想的那么简单。”哈维说到。

“我们不得不让他走。”女顾问摊了摊手。

“知道他的住址吗？”戈登继续提问。

“这个嘛，在他被解雇之后，都没回来收拾办公室。”女顾问双手上扬，做出了一个夸张地动作，像是想要强调这件事的诡异之处，“直接不见了，没人找得到他。”

说完这一切，她的表情恢复了正常。

戈登眯了眯眼睛：“你早就知道，是吗？”

女顾问不解地歪了歪头。

“你早就知道是他，所以你才急着跑来警局。”

“不是这样的。”女顾问平静地否认。

但戈登并不相信，身体微微前倾：“只有最先进装备的实验室才能制造出毒蛇，比如你们的实验室。”

“斯坦·波托斯基，是一个聪明人--他可以建立自己的实验室。”女顾问依旧平静地反驳，“不过欢迎你们来检查我们的设施，当然，得有合适的许可证。”

坐在办公室里的普同听到这个笑了笑--虽然看上去很专业，但这位女顾问还是没有玩过戈登。

戈登实际上根本无法确定制作者是否真的是斯坦，这下这位女顾问一下子帮他解决了两个问题。

第一，制作者就是斯坦；第二，韦赞制药确实早就知道毒蛇的存在。

“当然，我们这就去准备文件。”果不其然，戈登微微一笑--尽管针对韦赞制药的搜查令不是那么容易申请的，但气势不能输。

问询结束，戈登和哈维要发布通缉令，想办法逮捕斯坦；女顾问打算回去复命。

不过临走之前，这位女顾问看向了隔壁的办公室--透过这些老旧的木制墙缝隙，她能看到里面的人。

那是他们的合作伙伴--乔凡尼·比安奇。

普同和这位女顾问相视一笑，微微点头致意。

啪嗒。

戈登打开门时，普同正好戴上自己的帽子，打算离开。

“比安奇先生，看来你已经听够了，你觉得这位顾问说的是实话吗？”

消息是普同提供的，但他要求在隔壁听完这段问询。

理由是：了解一下潜在合作伙伴的经营状况。

“戈登先生，你可别为难我了，我只是个外来的小虾米，希望做点合法的生意养活我自己。”

“小生意？那你的胃口可真大。如果你真想做合法生意，给你个忠告，离他们远一点。”

“感谢你的提醒，戈登警官--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普同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警局门口进来了一个看上去很精干的男人--这是一个黑帮份子，而且地位不低。

他环视一周，看到戈登后眼前一亮，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普同看到这一幕笑了笑，然后对戈登说道：“看来你也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