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没能占到林家栋的便宜,心里有些郁闷,但距离饭点还有点时间,他又继续一边捣鼓他的盆栽,一边不时地观察着门口,等待算计的机会。
不多时,他就发现了新目标,顿时眼睛一亮。
只见一吊儿郎当、不修边幅的男人迈着四方步,手提两网兜,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闫埠贵当下快步迎了上去,露出一副自认为亲切的笑容。
“哟,柱子回来啦!你三大妈正在做饭呢,要不等会儿到三大爷家里吃饭,咱爷俩整点?”
闫埠贵嘴上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傻柱手里网兜里的饭盒,恨不得直接上手。
来人正是傻柱,大名何雨柱,号称四合院战神。
他一脸老相,明明才二十多,却整得跟三四十似的。除了长得有点着急外,也和他平时不爱打理自己有关。
“咦,不对啊!”听了闫埠贵的话,傻柱装模作样的围着他转了一圈,还边打量着。
“怎,怎么了?”闫埠贵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也没脏东西啊!
“诶,我今儿个才发现,三大爷您脸挺大啊!”傻柱似笑非笑的看着闫埠贵,讥讽道。
都是邻里邻居,谁还不清楚谁?
如果是换了别人,说不定傻柱还有可能同意,但三大爷就算了,那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你以为他是在邀请傻柱去他家吃饭?
并不是,他是盯上了傻柱带回来的饭盒。
别看人家傻柱是个吊儿郎当的光棍,但人家工作好啊!
轧钢厂食堂里的大厨兼任班长,那可是个肥差,工资加补贴能有三十七块五,这还不算,因为职业的原因,还能每天带着剩菜回来。
至于是不是真的剩菜,懂得都懂。
傻柱毛病挺多,特别是那张嘴,一说话能气死个人。
这不,看到闫埠贵想占他的便宜,张口就开怼。
并不是人人都像林家栋那般拒绝的那么委婉。
闫埠贵楞了一下,但很快就读懂了其中的意思,这傻柱是在骂他脸皮厚呢!
但他闫埠贵是谁?他是那种在乎脸皮的人吗?
脸皮能有填饱肚子重要?
俗话说的好,只要你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只会是别人。
闫埠贵佯装板着脸,故作不悦道:“诶柱子,怎么说话呢,三大爷好心请你到我家吃饭,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成我的不是了,怎么茬啊?”
“您就消停点吧!”傻柱嗤笑道:“谁不知道您家跟后院的林家栋家一样,每天不是咸菜就是水煮白菜配窝头,还请吃饭?至少得拿出点诚意,少拿那些兑了水的白酒来糊弄人。”
说着,傻柱故意在闫埠贵眼前晃了晃网兜,嬉笑道:“嘿嘿,瞧见没,今儿个可是有好菜,酸辣土豆丝,还有炖粉条,里面还有肉丝哩!”
“可惜啊!诶,您吃不着,回见了您勒。”
说完,傻柱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这傻柱。”便宜又没占到,三大爷气呼呼的回了屋,坐在床上生闷气。
三大妈见自家老伴黑着脸回来,没好气道:“我说孩他爸,你说说你,你算计谁不好,非要去算计那傻柱,那傻柱是什么人呐,就是个混不吝,说话能气死你。”
刚才闫埠贵和傻柱说话声音不小,三大妈自然也听见了。
这一听,三大爷的脸更黑了。
“得,您先搁这气着吧!”
见老伴不吭声,三大妈自讨没趣,继续去做饭去了。
闫埠贵也是气不过,心想,傻柱的饭盒最后落到谁手里?还不是中院那秦寡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