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恩啧啧啧的摇头:“那人武功很高,随便一个弟子就可以杀你满门。你说说,你又不愿意练剑,我告诉你有什么用?还不如到时候死的稀里糊涂,也免得记着仇恨,到了底下还难过不已。”
“你这叫什么话。”林夫人提着刀不服的看着李知恩,李知恩见她娇美如花,忍不住叹息:“你如此姿色,若是落在别人手中,可想过什么下场?”
“你……”林夫人只当李知恩是调戏与她,当即大怒就要动手。
李知恩摇头道:“我拿了你家剑法,是来报恩的。林总镖头,我杀你全家不费吹灰之力,如此浪费口舌,你真当我闲得慌吗?给句话,这剑法你练不练。”
林镇南脸色变换:“你来报恩,哪有逼迫他人练剑的。”
李知恩冷笑:“辟邪剑法你都不敢练,你算什么英雄好汉真爷们。是男人,就练辟邪剑法。”
林平之年轻气盛:“爹,我来……”
这人是好人啊,得了机缘还送回主家。
爹你咋不懂事呢?
区区辟邪剑法,练了又如何?
平白被人看扁了。
“你闭嘴啊。”林镇南一巴掌抽过去,愤愤的瞪了林平之一眼。他扭头看着李知恩,咬牙道:“真有人盯上我林家?”
李知恩不耐烦了:“最后一次,你林家要完了,信不信随你。罢了,这剑法给你,我也懒得管了,你爱练不练。到时候妻子被人睡,儿子被人打,一家死绝了也不管我什么事情。”
说着话,李知恩不管一家三口惊疑不定的脸色,伸手入怀取出袈裟就扔给了林镇南。
林镇南阴晴不定的接过袈裟,浑身都在颤抖。对于这剑法,他内心充满了恐惧。可见李知恩真的把剑法给他,他心中也松了口气。对方如此做派,定然不是来杀人的。
林镇南眼神复杂:“你真是来报恩的,镇南无礼了,还请……啊……”
林镇南话没说完,忽然弯腰捂着腿,惨叫着蹬蹬蹬后退。
好快的剑!
他心中惊怒交加,这人说着报恩,为何又忽然出手?
林夫人急了,眼见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地,她差点没有一口气憋过去。一边扶着林镇南,一边怒视李知恩:“你就这么报恩的?”
李知恩长剑一抖,眼角怪异的看了林夫人一眼:“本来就是报恩的,夫人对在下真是多有误会。”
“恶贼……”
林平之大怒,脸皮抖动的提剑扑过去。
当着他的面阉了他老爹。
都不问问他的意见。
这也太……刺激了哈。
见他一剑刺来,李知恩哈哈一笑,抬脚踹开林平之:“林总镖头,恭喜成为鸽友协会一员,天下鸽者是一家,莫要谢我。”
他话音落下,哈哈一笑,也不管一家三口是什么心态,当即脚尖一点弹起。手指在屋檐上一抓,身体在空中荡漾着一道弧度,翻身就上了屋顶。
等林平之提着剑爬起来,跑出门口一看。
却见屋顶上一道黑影若隐若现,猫一样远去了。
林夫人带着哭腔:“平之快喊大夫,说不定还能接上呢……呜呜呜老天爷,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林镇南伸手抓住林夫人血淋淋的手,咬着牙苍白着脸:“不许喊,今晚上的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爹。”
“老爷啊。”
“闭嘴。”林镇南咬牙:“那人想杀我们,我们挡不住的。他如此做派,真是为我们好。”
“这这这……”林夫人手掌心托着,血肉模糊,带着哭腔:“哪有这样为人好的,我这以后可怎么……呜呜呜……老爷啊……”
林镇南咬着牙忍着疼,一把抢过去。
林夫人心里一紧:“老爷,你做什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精血,不可弃也。”
林夫人都惊呆了,接着嘴里嚷嚷着‘全完了’‘全完了’。
她白眼一翻,昏迷在林平之怀里。
“娘啊,你怎么了?”林平之搂着老娘,满脸担忧。就在这时,林镇南也白眼一翻,昏迷过去。
林平之又搂着林镇南:“爹,爹啊你怎么了?”
“天杀的狗贼,有你这么报恩的吗。”
林平之哭喊着把爹娘放回屋里,又给林镇南上了药。
他忽然想起辟邪剑谱:“狗贼,你害我爹爹,等我林平之剑法大成,定然与你不死不休。”
怒气冲冲的抓起袈裟一看,林平之顿时满脸骇然。
扭头一看床上林镇南那血肉模糊的样子。
林平之颤抖着手把袈裟放在林镇南身边:“爹,这剑法还是你来练吧。”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爹爹了。
有仇……
咱自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