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雷神·三段!”
连续三次的闪烁跳跃,整个人如同精灵般不断出现又消失。
打在半空中的两轮超大范围联合忍术皆被闪躲,最终找到机会,通过之前完成的布置,突兀出现在来袭之人背后。
“嗤!”
裹挟着风遁查克拉的风遁手里剑毫不留情的刺入仙人自来也的身体,巨大的切割力几乎无视了那强悍肉体的阻碍,将他从背心处斜向着一分为二。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见仙人自来也拼着最后一丝气力,蓦然拽住水门的手臂狠狠撕扯。
“刺啦——”
千锤百炼的身体,在仙人模式之下的自来也面前,脆弱得宛如豆腐一般,轻而易举的就被扯碎。
只不过,这就是最后了。
“锵啷!”
斜向噼开的风遁手里剑再补一刀。
白发的头颅遥遥飞起。
坠落。
待到一切完全散去,水门已然半跪在地上,独臂拄着已然解放的斩魄刀天日穗命】,大口大口艰难的喘着粗气。
“呼...呼......”
看着地上的头颅,尽管波风水门心中明知眼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设定出的一片幻影。
但是,看到自来也老师真的死在自己面前,他心中还是有种难言的复杂情绪。
莫名的,又升起一种出师的成就感。
“不过,自来也老师的实力居然这么恐怖吗?”
“以前根本没出全力啊。”
波风水门看着面前的尸体,口中低声喃喃。
现年三十岁出头的自来也,与大蛇丸一样,正处于一个忍者心理与生理的巅峰状态。
虽说对仙人模式的掌握程度可能没有后世那般娴熟,也没有掌握大玉螺旋丸等杀招,但是在单对单的搏杀之中,却早已将一切杀伐之术磨砺到了忍者巅峰的层次。
相对而言,现在才不过十七岁的波风水门,无论是体术、忍术、战斗智慧,还远远未达到他人生的顶点。
他只不过是在天日穗命】的支持之下,获得了与仙人模式一战的能力而已。
这般想着,波风水门艰难的从地上直起身,却又痛得单膝跪地。
“嘶——”
波风水门捂着肩膀处那一点都不圆润的撕裂伤,疼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而且...这模拟度,未免有些太高了。”
“将晖他,以前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无数次磨砺自我的吗?”
“......”
想到这,水门凭借心中一股意气,缓缓站起。
恰到好处的,眼前的面板再次弹出。
战斗胜利】
飞雷神掌握程度+0.5%】
白牙刀术掌握程度+1%】
“嗯?”
看到眼前忽然弹出的两行面板记录,水门的目光不由一凝,连眉梢都跟着挑起。
不知不觉间,连肩膀处的伤口也逐渐恢复完全。
“这究竟是...?”
水门正想着,忽然发觉自己脑中竟然能清晰的回忆起在刚刚战斗中,临时突破做出的每一个小妙招。
无论是对于白牙刀术的精巧使用,还是对飞雷神之术的第三段突破性掌握,都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子里,没有丝毫遗忘。
这一发现,顿时让水门心中振奋了。
“竟然有这种效果吗!”
不管是运动员、职业搏击、又或者奥赛选手,在参加比赛或是平常训练的时候往往都会有很多的灵光一闪,当然也有很多离谱的失误。
然而,这种灵光一闪,往往只会持续很短暂的一个瞬间,就会突兀的消失不见,再回忆的时候却怎么都做不出来了。
但在这片空间里,却能把他之前所有的那些‘进步’,全都以‘记忆’的方式烙印在他的脑子里。
这样一来,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够达到像身体数据化之后的那样,将每一次进步都保留下来。
对于波风水门这种天才而言,再没有什么比这种效果更有用的了。
“再来一场!”
在这种兴奋感驱使下,水门本能的想要再开一局。
然而,才刚退出到开始界面,一股强烈到极致的疲惫感,骤然袭上心头。
恢复了手臂的水门,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站在这片空间内的那具‘躯体’,在不经意间澹薄了半分。
很快,他就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
“水门?水门!”
营帐外帘掀开,高悬的日头顺着阴影一同投入进来,照亮半边昏暗。
秋道丁座有些担忧的扶起水门的身体,用力摇晃了两下,大声道:
“喂!水门!”
“今天我们还有任务啊,怎么到现在还不起...”
模湖间,波风水门艰难的睁开眼皮。
两眼虽然不怎么干涩,但大脑却有种连续熬了三天三夜,刚刚躺下,就被久辛奈叫起床的强烈疲惫感。
麻木到几乎无法转动大脑。
“诶?!”
看着他这幅快把‘精尽人亡’写在脸上的模样,秋道丁座脸色一僵,目光怪异的看着他,不经意把手挪开一点点。
见水门似乎还有些不太清醒,这才语重心长的劝告道:
“那个...水门君。”
“虽然我也知道长期驻守在外的生活,对你一个刚刚有女友的人来说确实不太好过...”
“但是,就算想要自己解决一些生理上的问题,也不能挑这种时候。”
“万一被砂隐袭击了,你可连逃都逃不掉。”
“到时候久辛奈怎么办?汝妻子...我反正供不起那种大爷!”
水门一开始还没听懂丁座隐晦间想要表达的意思,大脑艰涩的转动了半截,才忽然惊醒,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我不是!我没有!”
丁座一脸的理解表情,用力拍他肩膀,斜眼看他:“我懂你,今天的事我肯定一个字都不少的跟别人说。”
“那种事情不要啊!”
......
虽说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是当波风水门狠狠用冷水醒了一遍脸之后,立刻发现昨晚的记忆依旧清晰的保存在大脑中。
他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将三叉戟苦无把持在手指间翻飞,心中一遍遍过着昨晚那近乎不要命的第三段飞雷神转移。
对于连‘第二段’都未能完全掌握的他而言,说昨天是玩命,一点都不夸张。
“看来,使用那片空间并非毫无代价。”
“不过能以这种疲惫感,换取往日里用生命才能得到的经验...倒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