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是霜降出生的,所以就叫霜降。”
霜降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叫程霜降,你平常叫我霜降就好啦。”
“好名字。”
白杨应了一声,将这个名字输入通讯录,保存了下来。
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面馆,一人点了一碗面解决了午饭,才回到出版社,又讨论了小半天。
傍晚,白杨离开出版社,乘坐公交车回家。
斜阳映照着街道,下班的人们沿着道路踏上归途,有人疲惫,有人收获,有人麻木。
这是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也同样是一个令人迷茫的时代。
技术解禁带来的飞速发展让许多人看不清未来,无法适应潮流,但也同样有一些人,能够乘着时代的东风,扶摇直上。
回家的时候,白杨发现任长秋已经到家,正在帮着陈瑾洗菜做饭,这光景已经挺久没见过了,自从任长秋开始弄起印刷厂,通常都是早出晚归,鲜少有这样闲暇的时候。
打过招呼,白杨回到房间,拿出了素描本,按照下午自己和程霜降讨论的大纲,开始画基础的分镜。
根据漫画家的不同,分镜稿的习惯也不一样。
有的漫画家喜欢在分镜阶段就十分详细,标注出所有的细节,就算只看分镜也可以感受到画面的冲击力,堪称极致色彩了。
有的漫画家在分镜阶段则只有简单的火柴人甚至圆圈圈,讲究一个只有自己才看得到,可以算得上是简约线条了。
还有的人,不画分镜,只写文字,或者脚本与画手合作,由画手来将文字变成图画。
白杨的分镜还是比较详细的,会标注台词与一些重点细节,尽管拥有【恐惧制造】的力量,无论白杨画啥大家都会觉得恐怖,但他还是认为不能摆烂,正儿八经的剧情还是要好好把握的。
吃过晚饭,白杨又继续画分镜,他脑中灵感还有许多,毕竟曾经在另一个世界见过许多花花绿绿的剧情,哪怕只是脑子里随便排列组合,也能构思出一些在这里足够新颖的点子。
翌日,早上只有两节课的白杨上完了色彩和设计史后,找了间空旷的教室,继续画自己的分镜稿。
如果顺利的话,他今天画完修改完善一下,明天就可以拿去给程霜降看,随后就可以开始作画了。
画到一半,白杨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叔叔任长秋。
“怎么了任叔?”
白杨觉得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印刷厂出了什么问题。
这年头虽然大家都挺遵纪守法,但总有些人催债的时候喜欢给别人家门口泼红油漆,万一有谁看不惯他家过来捣乱那可不好了。
“白杨,刚才你朋友过来,直接买走了两万盒扑克牌,你在哪认识的啊?”
“两万盒?朋友?”
白杨纳闷了,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朋友这么有钱,难道是骗子?
“任叔,你该不会是被骗了吧,对方付过钱了吗?”
“已经收到了,你放心,我确认过账户了,你叔叔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
任长秋那边听起来心情很好。
毕竟两万盒扑克算起来也有四十万了,现在的江城,能随随便便掏出这么多钱的人可不多。
反复确认过任长秋的确没有被骗,白杨越来越困惑。
那朋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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