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荀长安演技太好,他茫然不知地摇摇头:“张九传?那是谁?我不认识啊!”
“就是你在阁楼下斩下脑袋的那名高瘦青年。”
钱执事走近一步,居高临下望着荀长安,气场全开。
荀长安面上错愕之色更显:“在阁楼下杀人?院首大人,您是在说我?”
看着拿手指着自己鼻子一脸惊愕的荀长安,钱执事都要险些被他骗过去。
砰地一声,钱执事一甩袍袖,荀长安应声而非,一枚原本被他捏在手中的青色剑符脱手飞出,落入钱执事掌心。
“冯少刚是你杀的,不然你不可能有他们紫府冯家出产的天青剑符。”
看到钱执事抓住青色剑符,一脸笃定向他望来,被打飞的荀长安止住身形,低头不语。
他觉得钱执事没想将他交给紫府冯家,如此抓他小辫子,是想把自己牢牢栓在他那条船上。
“首尾我已经帮你抹除干净了,紫府冯家在剑宗之内有不少对头,他们不敢放肆查下去。”
果然,钱执事忽然将手中剑符揣入了怀里,并随口丢来一颗定心丸喂荀长安吃下。
“多谢院首大人!”
荀长安一脸感恩戴德的躬身行礼。
钱执事略显诧异地望了他一眼,没想到,如此恩遇,居然没行跪拜大礼?
“不过,像刚才那种东西,你还有多少?最好全都交给我,省的麻烦。”
钱执事不相信紫府冯家的当代天骄会穷到身上只放一枚天青剑符,对荀长安循循善诱。
“其他的?没有了啊!那就是个穷鬼,唯一的好东西就是腰上那块紫玉,还炸了。”
荀长安摊了摊手,显然没有见面对半分的好习惯。
他拼死拼活缴获的物资,凭啥要和国军分?
钱执事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追问。
他要的是荀长安杀入杂役大比前十。
只要他杀入杂役大比前十,钱执事便可以凭借着这份调教之功直入内门,穿云锦紫衣,不日结丹!
为了这个苦熬了许多年的梦寐以求的目标,钱执事其他的都可以放弃,甚至不惜暗中吃罪紫府冯家,掩盖冯少刚和张九传被荀长安杀掉的蛛丝马迹。
“刑堂的外门青袍已经到了,别露出马脚。”
丢下这一句,钱执事转身挥了挥手,红影一闪,刹那消失。
看着紧闭上的房门,荀长安长舒口气,抖动肩膀,两枚金色剑符落入他手中。
“还好我藏得深,不然就被黑吃黑了!”
荀长安轻笑着再将两枚金色剑符藏好。
听着外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呵骂声,荀长安眉头微蹙:“希望别有哪个倒霉蛋被我牵累吧!”
摇摇头,很快他也被叫了出去,集合在了练剑场上。
听着四周压抑着的兴奋议论声,丙七号杂役院的白衣杂役们显然都觉得冯少刚的死是件值得庆祝的大好事!
“我好像是无意之间为民除害了呢!”
荀长安低头暗笑。
周围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在笑,他也不怕引起查办此案人的怀疑。
看向头顶半空一脸阴沉打量下来的几名青袍外门,荀长安撇了撇嘴:“牛什么牛啊?信不信小爷我一剑指把你们全都戳下来?”
不由自主的,缩在袖筒里的右手食中二指并紧,一点寒芒在他指尖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