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说,但看郑大使的脸色,或许陆少爷有戏。”
郑氏父子听着周边的的话,心中更不是滋味,对台阶下的家仆一招手,桌上马车便遥遥而去。
……
“退婚,你为什么想退婚?”黄老急道。似乎忘了前几天夜里正是自己让黄弘把退礼送到陆家的。
陆征提起了从珍品楼“买来”的花雕酒,给黄老斟了一杯,说道:“黄老先生,这是为了两家的周全……”
黄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险些没拔下几根,瞪了陆征一眼,说道:“如何讲来?”
陆征缓缓说道:“近几日圣上圣体不安,黄老先生可曾听说。”
黄老皱了皱眉头,说道:“似乎确有此事,近日连朝会都稀缺了不少。不过这与你与青青的婚事又有什么联系。”
陆征说道:“黄老,如你是当今圣上,身体却重,朝中两门战功显赫世家却在此时联姻,你会作何刚想?”
黄老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喝到:“老夫从不做如此苟且之事,且一日臣,终臣身。老夫若是敢犯上作乱……”
陆征连忙竖起手指,黄老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中偏颇,又坐回了椅子上。
陆征继续说道:“黄老也意识到了,我们虽然不会如此想,但朝上小人颇多。画猫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黄老先生点了点头,无奈叹道:“如今盛世,确实一朝不如一朝了。”
陆征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征儿你想怎么做?”
“黄老先生可曾信得过我?”
黄老瞪了陆征一眼,说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打过你屁股,你有时都是抱着我腿睡觉的,知根知底的,我还能不信你?”
这些话让陆征也是忍俊不禁,说道:“是了,那黄老可否将这棋盘送我?”
“这有什么送不得?”
“这就是了,劳烦黄老送我一程,到了门口便知。”
黄老将信将疑,将桌上的棋局收拾完整,带着陆征到了黄府的大门。
一看,不由得一怔。
黄府周遭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又比郑氏父子走时多了一倍!周围何来如此多的人群,难道都是这小子安排的?
心中惊异,看了陆征一眼。
陆征站在门口,朝着黄老盈盈一恭手,说道:“多谢黄老相送,这棋,小子便收下了。”
人群中不乏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熙攘的声音渐起:
“能让黄老亲自送出门,这陆家三少爷莫非真有些能耐。”
“不过是仗着自己陆家的面子罢了……”
“笑话,那送棋是怎么解释?”
“是了,黄老先生是最爱下军棋的,他的棋怎会送人?”
“郑氏父子让黄家家主黄弘送出,陆家公子让黄老送出,局势已然明了。”
“看来退婚之说真假难辨,退礼是真的,今日之事也是真的,不好说,不可说。”
“万一人家各自都有相欢喜的人了,解除婚约有什么不可,我倒是前几天看见陆征带一个富家小姐去了城外的市集……”
……
黄老此时才明悟,心中想到:好陆家,好小子,你们这棋局,从陆征出门便开始算起了,着实厉害。不过……我哪能让你这般轻松。
朝着正要进入人群的陆征,朗声大笑说道:“征儿,你与青青的婚事,便如此商议好了,明年再行,莫要忘记。”
陆征正解决一件心头之事,正要偷着了乐呢,没想到临走前还被倒打一耙。转头看见黄老对他挤了挤眼,笑容和蔼,不禁咬了咬牙,也扯出一个笑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