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暗中跟随在白夜的身后，为小灵峰的师弟护道？难怪白夜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梁永元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白夜最后似笑非笑的神情和那一句意味深长的传音。

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仅凭筑基圆满的修为却似乎对前三甲之争异常有把握。

不对，有什么东西疏忽了。

梁永元此刻的心神异常的沉浸，不断的进行着复盘推演。

历届的宗门大比前三甲的获得者似乎都是内门弟子。

以往众人对此结果的确有些许疑惑，但也都能理解。

毕竟能成为内门弟子无一不是天资、心性手段过人之辈，输给这些人也没什么不服气的。

但现在，梁永元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站在了内门弟子的对立面上。

白夜和灵珠子虽然是内门弟子，但所有人都没有将他们正视起来，没有谁会担心两个入门不过两个月的修士。

可亲眼见到紫易到那一刻，梁永元的心中诞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这个猜测让梁永元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最后看了一眼白夜离去的方向，梁永元的脸上充满了嫉恨怨毒和不易察觉的病态疯狂。

.............

城主府的暗室内。

一名腰间悬挂着一枚清徽派令牌的魁梧丑陋的虎妖正襟危坐的等待着对面的女人开口。

女人浅笑盈盈，轻捏着茶杯专注的品茗并不言语。

如果白夜在这里的话定能认出女人的身份，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苏凝雪。

气氛有些诡异得静谧，虎妖的脸上不知不觉间沁出了冷汗。

“上仙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说吧，我这些许灵智维持不了多久就会溃散。”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忍着呢，方旭，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苏凝雪将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

方旭抓了抓脑袋，一大块毛发连结着头皮脱落，露出一片猩红。

“当年听上仙的吩咐自废了修为，虽然成功的摆脱了掌控，却也惹来了大祸变成了如今的下场，多亏了上仙还能来见我。”

苏凝雪上下打量了一阵方旭，打趣道。

“咯咯咯，你当年不是一直嫌弃自己长得文弱不堪嘛，如今这幅模样也不知算不算如了你的愿。”

方旭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上仙还是如初见时候那般爱打趣，掌教已经察觉到了你的存在了。”

苏凝雪没有说话，目光深邃的看向窗外。

那个方向是白夜所在的地方。

“上仙在看什么？”

“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和你一样的人，不过他比你有趣，应该也会比你幸运吧。”

方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低落的说道。

“既然如此，请上仙描述一下他的模样，我定会守护好令牌不让他夺到的。”

苏凝雪摇了摇头。

“没意义的，紫易的酒葫芦里另有乾坤，就连我也有些看不太透，你打不过他的。”

“哦？是小灵峰那一脉的？龙舟子那老家伙又新收弟子了吗？”

“嗯，还是一次性收了两个，其中一个叫灵珠子的背负着大因果，涉及到了大教之间到博弈，另外一个才是他们的目标，不过我猜这次结果的发展可以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了，再说了，入化仙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