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
桑弘羊顺从的退下。
刘彻则看向另外一边的张汤:“韩安国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卫少儿抵达安阳侯府当天晚上,未曾见到霍去病,第二天,也没见到霍去病。
李欢也有些按捺不住,只好在第三天讲完课之后,打算让李敢去找霍去病。
不曾想在这个时候,桑弘羊到了,打算取消。
“参见君侯!”
桑弘羊拱手一礼,李欢自然也拱手还礼。
“大农令此来,不知所为何事。”心里憋着事儿,李欢当然没工夫陪着桑弘羊左右环绕。
“君侯当真是直截了当,我所来,一为卓氏女之事,二为告知君侯一件大事。”
李欢大惊:“区区卓氏女,竟然能惊动你为她说情?”
“君侯可知,这卓氏女有个夫君,祖上乃是为高祖皇帝抗纛的勇士?”桑弘羊微微一笑。
李欢更是惊讶,这也就是说,叫司马相如那个家伙,还没露头啊?那这岂不是说,司马相如写的那啥,自己就可以……咳咳,说什么呢,自己才是原创。
“这一点,我倒还真是不知,但是食盐提纯和造纸术,单独丢给卓氏,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李欢的口吻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深情。
“是因为有一位贵人参与了吗?”桑弘羊的笑容带着一抹诡异。
李欢想了想道:“我煮好茶,请大农令品一品。”
“我更看重田间地头,不如和君侯边走边谈如何?”桑弘羊指着远处的耕田,满脸笑容。
李欢点头,和桑弘羊并肩走在田埂上。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君侯想必也清楚我带着使命来。”
李欢踩死了一只在田埂上爬的小虫,一脸无所谓:“你要是能说服那位,就算是让我把造纸术也给卓氏女,我都觉得完全可以。”
桑弘羊微微一笑:“君侯也喜欢搬来大山压人?”
“是你先搬来大山压人的。”李欢指着远处:“我这一片田地沟渠的设计可好?”
“妙不可言。”桑弘羊微笑道:“君侯,您还是想办法说服贵人吧,这事情只能由卓氏来操办。”
李欢摸了摸鼻尖,想到了在几年之后,皇帝刘彻忽然下令将盐铁收归国有,私人不准开办的事情。
这种比割韭菜都夸张过分的事情,却无人敢有半点非议;但是却瞬间为汉帝国筹集到了巨额财富。
桑弘羊现在就已经开始撒网,单独这一点而言,确实是布局深远。
只是……自己怎么说服阿娇?
李欢拍了拍桑弘羊的肩头,指着远处道:“贵人这个时间吃完饭,都会顺着那边种满了花草的小道散步,只要你能说服贵人,就是让我把造纸术交给卓氏女都没问题。”
桑弘羊看到那边花间小道上曼妙的身影后,脸皮都吓得抖了好几下。
李欢苦笑道:“所以你看,这是没法说的,贵人想做这件事情,但是你想撒网,可如何避免贵人成为你网中之鱼?”
“还请君侯指条明路,桑弘羊自当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