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袁总?”侯元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萧逸飞那小子最近对我意见很大,你和熊彬把他盯紧点,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通知我。”袁泽吩咐道。
侯元奎闻言连忙应道:“好的,明白!”
……
晚上,夜黑风高。
窗外的阴风伴随着闷雷声阵阵袭来,看样子有一场雨。
袁泽与婶婶和妹妹一起吃过晚餐后,闲适地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妹妹袁冰颜带着一阵馨香凑过来,嬉嬉笑笑地与他说闹,直到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她才跑去洗漱,然后去婶婶的房间睡觉。
袁泽见状,眉头微皱:“这套房子始终是有点小了,才两居室,我一回来小颜就得去和婶儿一起住,不太方便,而且和萧家住这么近,有萧逸飞那小子在,也是种隐患……”
基于此,袁泽觉得给家里换套房子是必须的。
……
刚过凌晨一点,雨停了。
在朋友家喝完酒的萧逸飞,踩着潮湿的地面,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榕筑小区。
走到楼下的停车场时,看到袁泽的那辆红色法拉利,眯了眯眼,转头上了他自己的凯迪拉克后,坐在车里一边抽着烟,一边陷入了沉思之中。
“袁泽那货,怎么会开这么好的车,他到底哪儿来的钱?”
一想到袁泽那个从小到大家里都比自家穷的小子,现在突然开法拉利了,比自己那辆凯迪拉克好了不知多少,萧逸飞的心里就特别不爽快。
并且,自己追求多时无果的女神钱浅浅,现在竟被他给拿下了。
看两人那亲密无间的模样,肯定已经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想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竟在别人的怀里撒娇承欢,萧逸飞心里便很不是滋味。
越想,他便越是觉得耻辱加身,登时怒火丛生,用手狠狠地拍了几下方向盘。
“袁泽!都是因为他!要不是因为他,今天下午爸妈也不会拿来他和我比较,把我说的一无是处!
还有,他端午节那天在商场里,居然当着我的面那么羞辱我,甚至还想打我姐的主意,狗东西,真想任死他啊!”
仇恨这东西,不是无缘无故来的,打小萧逸飞就和袁泽不对付。
本来吧,一直都是萧逸飞占据上风。
可到了今年,他和袁泽的情况突然发生了反转,后者的成就一下子就超过了他,并把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这就让萧逸飞有点没法接受了。
“真想砸了他这车,看他还怎么狂!”萧逸飞心里恨恨地想着,但也只是敢想不敢做。
不过,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监控设备,发现上面耷拉着的摄像头,他眼前又忽然一亮:
“对啊,我怎么差点忘了,附近这几栋楼的监控设备是二十年前的东西,纯摆设罢了,线路早就坏了,但因为没出过什么大事儿,就一直没人去管!”
一时间,萧逸飞兴奋了起来,一股恶念陡然从心中升起。
虽说嘴里念叨着想任死袁泽,但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了人那是会坐牢甚至会被喂花生米的。
因此,他恨归恨,却也不敢做出什么太过偏激的行为来。
只是,现在夜深人静的,又知道附近的监控只是摆设,加上刚才喝了点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难免恶向胆边生,不由便起了报复的心思。
“袁泽啊袁泽,你不该得罪我的,可你既然这么不开眼,那也别怪我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报复你了,我是真恨你恨得牙牙痒啊,不出口恶气,我这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萧逸飞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做就做。
从车的副驾驶储物箱里找了把备用的刀具、锥子和扳手拿在手里,迅速下车,鬼鬼祟祟地绕了一圈,来到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车旁。
四处张望,见静悄悄的一个路过的人也没有,他二话不说,兴奋地对着法拉利破坏了起来。
“附近的监控摄像是坏的,哪怕你事后怀疑我,但没有证据,你也拿我没办法。嘿嘿,袁泽!这就是你得罪了我的下场!”
在酒精和仇恨的麻痹下,现在萧逸飞整个人完全上头了。
只想着小区附近的监控摄像坏了,却没仔细考虑过其他的问题。
首先,袁泽这台法拉利是配有360度全景行车记录仪的,拥有4个超广角摄像头,能够把车辆四周的影像全部采集下来。
其次,萧逸飞不知道的是,袁泽早就叮嘱过侯元奎,让他和熊彬好好看着萧逸飞了。
因此,在不远处侧对面停放着的一辆黑色商务车上,有人已经盯上了他。
……
正在熟睡中的袁泽,被一阵电话铃音吵醒,拿过一瞧,见是侯元奎打来的电话。
这个时候的侯元奎,打电话来吵醒他,肯定不会是闲的没事做,绝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袁泽立刻接通电话问:“怎么了?”
侯元奎低声快速地说:“袁总,萧逸飞疑似想破坏你的车……不好,他已经开始动手了,我现在该怎么办?需要下去阻止他吗?”
袁泽闻言一怔,萧逸飞破坏我的车?
这小子脑子坏了吧,我那辆法拉利落地四百万呢,他就这么想败家?
正巧这时,袁泽也收到了来自萧逸飞的负面情绪,估计是在一边破坏车,一边搁心里咒骂自己。
袁泽笑道:“不用急,你录像没有,没有录的话赶紧给他录上。”
侯元奎回道:“正录着呢,我发现他行为诡异之后,就已经开始录像了。”
“很好,既然这样,那就先不用下去打搅他,让他慢慢破坏,多破坏点,嘿嘿……你盯紧他就行,等他结束之后,你再下去把他抓住,我这边马上就下来。”袁泽吩咐道。
“好的,明白!”侯元奎应道。
老实说,袁泽还正愁没有合适的机会,去好好拿捏下萧逸飞呢。
不料,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萧逸飞那货真就自己傻乎乎地送机会来了。
叮嘱好侯元奎,袁泽一时也没了睡意,起床穿上衣服和鞋子后,不紧不慢地出门下楼。
停车位上,萧逸飞还在对着袁泽的法拉利划、砸、戳、踹。
一顿操作下来,将法拉利的引擎盖、顶棚、车门和车尾划得一片模湖,车胎和车窗也不可避免地遭了重。
爽是爽了,气也出了,可冷静下来后,萧逸飞不免有些心虚。
正想拿起作桉工具,猫着身子就开熘之时,一个黑影突然从侧面窜了出来,一脚踹在他的腿弯子处,疼得他瞬间跪地。
紧接着,不等他有所反应,整个人就被按在潮湿的地面上,收缴了作桉工具,双手则被死死地反扭到了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