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廊脑海中只有这两个字，道观没有一丝檀香味，更别说青烟袅袅了，趟着落叶进入了道观，前堂蛛网丝结，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

正堂

一个人影从侧堂走出，身穿新道服，白发苍苍，于香炉之中插上三支香，跪在神像前，深深一拜，不愿起身。

张廊走了进去，跪在老道身边，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新服旧穿，长跪于萧条，殉葬之道。

老道直起身来，虽然已泪流满面，眼神坚毅的看着神像：

“三清老爷，老道于人间伺奉了您数十年了，如今也到了尽头，希望来世还能伺奉您嘞！”

张廊大概猜出了什么，沉默了一会：“道长应该等等。”

殉葬之道，将死之年，老道的道心已经破碎。

“等？我等了七年了，而这儿七天后就拆了。”老道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阑珊着离开了大堂。

劝？他不知道如何劝，只能目送老道离开，心将死，人也快了...在如今这个世界坚持修道，很难，很难。

“呼”

呼出一口气调整好心态，上前去在神桌上找了找，终于在角落中找到三支檀香，点燃后插入香炉，张廊死死盯着檀香。

开始不对劲了，他明白老道为什么这么绝望了。

燃速正常，青烟下坠！

可受信奉，无以愿还，这和在开心鬼中废弃城隍庙不一样，燃速正常表示神灵能受到信仰，而青烟径直下坠表示无法得愿，人们许下愿望，神灵根本不会插手或者说无法插手！

沉默些许，拿起台上的博杯，咬破手指在两瓣博杯上各滴了一滴，用来增强联系。

“三清老爷在上，弟子途径此界，鬼怪丛生，不敢求救世之法，但求对抗之策。”

“砰砰砰”

一连三丢，分别是三个结果，求神无路..

一股无力感从心中升起，连神灵都无法联系，叹了口气，拜了三拜，走到侧堂，老道正坐在摇椅上，问道

“大师，能否用一些陈香灰？”

香灰是黄符制作的材料之一，陈香灰是堆积在香炉之低的香灰效果更好，近年萧条导致近期的香灰效果已经不大了，香炉中还残留很多的陈香灰可以使用。

“拿去吧，反正也要拆了。”老道摆了摆手，侧过了身子。

张廊鞠了鞠躬表示感谢，从香炉中挖走一大块香灰，这够他用一段时间了，离开了道观搭上车，在附近随便租了个房子，买了些东西以做准备。

租出屋内，张廊盘坐在地上，面前摆放着香灰，鸡蛋，这就是制符所用的东西了，备料不难，难的在于过程，心不诚则做出来的符咒和流水线出来的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