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前挪一点点。
将自己裹在床单里面的小白给自己留出了一个头出来,当庸医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一度感到绝望。
现在小白将衣物脱了下来,由罪魁祸首庸医给洗干净晾着,没个一段时间她肯定是没衣服穿的。
旺财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回荡着,“不就是一件衣服吗?穿不穿有什么区别?人类的荣辱观有那么重要吗?”
小白不知道该怎么和它解释这个问题,干脆就不理会。
当庸医和童丘从船只外朝着里面搬东西的时候,她也探出个脑袋,很好奇地往外面看,结果刚一探头,正好对上一张腐朽死寂的面庞。
“咿!”被吓得朝墙壁上缩了一下,小白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这才发现那只是一具被庸医扛进来的尸体而已。
有什么东西撞在了疯人院号上,紧接着没过多久庸医和童丘开始从外面搬进来了一具人类的尸体,小白确实不太敢想象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
随后,被尸体干了一棒子的童丘满脸鲜血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庸医一个人呆在禁闭室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不去看看吗?”旺财依旧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也只有小白能够听见旺财的声音,“我感觉禁闭室里有好事在发生,我更想和尸体待一会儿。”
但我不想!
小白没有敢说出这句话,她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走下了钢丝床,来到禁闭室的大门前。
禁闭室内静悄悄的,透过门上的一小闪栅栏窗户,小白只能看见庸医的头在耸动着。
犹豫了一会儿,小白还是敲响了门,在得到庸医的允许之后,才推门而入。
结果刚一推门进去,眼前的一幕就震惊小白一百年。
“怎么了?”庸医看见小白满脸的震惊,随后解释道,“这是很正常的实验而已,你不用紧张。”
真的不用紧张吗?你把皮搋子从哪儿塞进人体里面呢?!
小白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学习童丘,提出这种问题。不过她也大概能够知道庸医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我我我……我不紧张,我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庸医将沾了血的手术刀吊在嘴上,伸出双手,尝试着将皮搋子从一个不太合适的地方塞进去,同时含糊不清地答道:“没关系,你在船上呆久了就习惯了,你要是这个实验都接受不了,那我以前做过的实验你就更接受不了了。”
还……还有更过分的吗?
小白问道:“庸,庸医先生,您是为什么会上这艘船的呢?”
乒——
嘴里的手术刀掉在了地上,庸医毫不避讳地用沾血的手套摁在自己脑门上,“你也叫我庸医吗……算了,我不是自愿上船的,我只是被这个混蛋骗上来的而已。”
原来是这样吗?
小白本来还想问一个问题,忽然感觉到疯人院号摇晃了一下,像是撞击在了某些尖锐的物体上面。
“怎,怎么了?”
庸医答道:“正常现象,现在疯人院号应该驶入了一片礁石区,触碰到暗礁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小白一惊,“礁石区?那不是很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