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亨叹了口气,“算了,跟都跟来了。一会儿记住我要你们闭眼就闭眼。”
四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屠宰车间工棚。
黄毛提了一袋子瓜子花生,还有几杯奶茶。
范亨坐在工棚门口又吃又喝还有人陪聊,好不惬意。他忽然觉得带着三个徒弟过来约架也不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来到了11:20。
“怎么还不来,熊大那帮人真熊啊。”黄毛举着探照灯照向远方,万籁寂静。
“师傅,你不会报错地址了吧。”黄毛嘟囔道。
“没有啊,我给出租车这个地址都到地方了。他们不应该找不到啊?”范亨也摸不到头脑,莫非真是一群怂货。
他也是担心那些家伙12点以后才赶到,那样的话游戏就不好玩了,于是他拿出电话。
一边的黄毛渴求的看着范亨,哀求师傅将这次装逼任务交给自己。
范亨被他墨迹烦了,一甩手将电话扔了过来。“给那个大毛打,记住让他们12点前赶到。”
“是,保证完成任务。”黄毛嬉皮笑脸的保证。
他拨了几次,终于接通了大毛的电话。
“喂,你好。”
电话里传出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
黄斌也没在意,冷漠的说道:“叫你们老大接电话。”
“哦,你是谁?”电话里反问道。
“我是谁,呵呵。说出来吓死你们。叫你们老大接电话。”黄斌的声音很拽,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语气。
电话的另一头,大山市公安局胜利区分局审讯室。
一个中年刑警手里拿着电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们大哥喝多了,你说吧。现在这里我管事。”
“你管?好,拉着你大哥,到市东郊第二肉联厂屠宰车间。我们等着你们。”
中年男人回应道:“你们准备干什么?”
黄毛嚣张的大笑,“干什么?当然是干死你们。记住带好家伙,今晚不死不休。别跟个软蛋一样不敢来。孙贼,你还有半个小时到,过期不候。”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中年男人看着电话显示“熊哥”,眼神深邃。
“东郊第二肉联厂。12点前必须赶到,一组,二组出发!”
“是,郝队。”
一阵密集的警笛呼啸着开出分局大门,朝着东郊飞驰。
…………………………(洪湖的水好浪。)
“师傅,怎么样。拽不拽?”黄毛笑嘻嘻询问。
兔酱一脸不满,“本来是替天行道,让你搞得和黑社会血拼一样。”
“去去去,娘们唧唧,懂个锤子!”
“我是你大师姐!”
“哼,等我交了学费,我就是你大师哥。”
“哼,吃我一拳。”
“走位,走位……”
两个人没说几句,就像斗鸡一样开始拳打脚踢。
范亨继续磕着瓜子,笑眯眯的看着乐呵。
忽然他感觉到工棚上方传了一股熟悉的臭味。
“疯子难道没死?不对,这味道更浓烈。是那晚坐出租离开的影子。”那强烈的敌意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抬手一记崩山射出。
“咚”,前方的工棚倒了一节。
兔酱三人也马上反应过来,呆在老头,防备偷袭。
空旷的厂区上一阵烟尘弥漫。
范亨盯着臭味处拱手,“出来吧,看到了你了。”
“桀桀桀,呜呜呜”,一阵似哭似似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出,让人毛骨悚然。
烟尘散尽,一个身着黑色西服,头戴礼帽的男人露出身影。
他慢慢抬起头,众人看到后浑身一个激灵。
那是怎样一张脸。他的脸上被平均分成了两个半。左边是半张嘴角上扬的笑脸,桀桀桀的笑声不断发出。右边是半张嘴角下垂的哭脸,呜呜呜的哭声也是时有时无。
这样极端的两种表情汇聚在一张脸上,让人感到一种极不和谐感。
“我感觉到了,一个有趣的灵魂。桀桀桀,呜呜呜。又能做成我心爱的玩具了。”西装男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腐朽了的枯木。
“不好意思,我们路过宝地。不便叨扰,告辞!”范亨对着徒弟使眼色,转身离开。
“我猜我放在这里的玩具也是被你弄坏的吧。我能感觉到我的玩具就在那个小哥哥身上。”西装男好像根本不在乎他们离开,继续自顾自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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