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双知府,就是觉得时代要改变,就要跟上节奏,特别是跟上何大人的节奏!”严乐功此刻却委婉了起来,接着说道:“大人觉得,这双知府如何?”
反问何深。
还是想要何深的一个表态。
何深这一次也不含湖,抛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一个和州城的知县,可不像倪家那样,可以把手伸到各地,知府这个位置只有一个,入青州城者,为知府,本县还没那个本事!”
他的话说的明白。
就是告诉对方,我不信任你。
我在和州城,你在青州城,相隔百里。
怎么控制你?
难不成天天看着你?
还是说,直接搬进青州城,和州不管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严乐功也是聪明人,听出了何深的意思。
他放下鱼竿站起身,四下看了一眼,在草丛中搬出了一个石头。
何深瞬间起身,眼神不善道:“你这是作何?”
这场面多少有些似曾相识。
啪!
严乐功将石头放在何深面前,直接跪了下来。
“何大人,您若是支持我当知府,乐愿拜您为干爹,日月所鉴,这块石头为证!”
他这招,还真让何深有些措手不及。
严乐功都四十多岁了。
拜他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当干爹。
脸皮未免太厚了。
但他也没有去扶,心底思索着如何收场。
现在一切都摆放到了明面上,到也好算计。
思索片刻后,他语气严肃道:“阿乐,你真想拜在我门下?”
“天地可鉴我,真心!”严乐功对天发誓。
“好,既然你发了誓,那我就收你当门徒,干儿子就算了,儿子的这玩意,我还是喜欢自己造出来!”何深摆了摆手。
两人相似一笑。
这时,何深的鱼竿剧烈摇晃,显然是鱼儿上钩了。
他连忙去拿杆子。
站在他身后的严乐功,则是搬起了石头。
...........
和州城。
朱元章的私人别院内。
此刻正聚集了一批戏班子。
“这都是何深送的?”朱元章拿起名单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怎么何深忽然给他送了如此大礼。
不应该啊!
以前都是何深拿捏他。
怎么几天不见,就变了味?
这时毛骧在旁边提醒道:“老爷,这昆曲班子来历不一般,是何深当初送给青州知府严诵的寿礼。何深前天去了青州城后,严诵不知为何,忽然将这儿礼物给退了回来,何深收到后都没有过手,就派人送到了您府上了!”
“敢情他拿咱当这个挡箭牌了!”
朱元章将名单拍在了桌上。
本以为何深是猜到了他的身份,一时间还有些慌。
得知真相后,又有些怒。
何深真是无时无刻的都在坑他。
“重八,这昆曲班子有些意思,我正好想在城内开个戏馆,就先留下吧!”马皇后语气温和道。
看自己妻子都这么说了,他也就点头答应了。
随即又向毛骧问道:“对了,青州城那边如何了?”
“何深要是搞不定,你们就暗中帮帮忙,让他赶紧回来,开春背上的计划,要做准备了!”朱元章的眼神深沉。
大理已经拿下了,目前正在修养生息。
可蓝玉已经吵吵着要班师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