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脏活累活都需要这些人去办,他对这些人也够意思,不出格的生意都交给这些人。
如此也方便管理。
当然平时也会出现一些小问题。
任阴九犹豫了一下,小心道:“我有一个拜把子兄弟,刚从牢里出来,听说咱们南城赌档缺个口子,想要拿个赌牌!”
“对了,他叫周朝先,人靠得住,也有些实力,前几天抄底了和州本票,手里现金很足!”
一个赌牌,其实不算什么,无奈何深是一个微操大师,事事巨细。
以至于青水堂每个月的收支报表,何深都要一一过目,并就具体情况做出重要指示。
比如,北角区,栅栏街,丁七十六号地摊,向右挪移六尺。
所以赌牌这种事情就更要汇报了。
其中的油水,每个月高达上万两银子。
最重要的是安全,隔壁几个府的豪绅都会来玩,做的也更加高端。
上个月张麻子的赌档牺牲后,南城那边的确缺一个高档赌坊。
何深把玩着手里的核桃,思索了一下,道:“你去跟胡万说一声,他提名了丁宗树,我不太好插手,到时候你们两边竞争,弄出一个好的方案递过来,我琢磨一下!”
“恩,那我就先下去了!”任阴九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对比和州城内的江湖,六府的官场更加精彩。
洪武年的山东省,六大州府。
从布政吏、知府、知州、知县这些一把手往下数,太过笼统。
也太过片面。
真正的江湖,在他们身边的那些人中。
就比如济南府。
朱标清晨出发,一路猛赶,下午才到了济南府。
进城后,便立即派人去通禀求见济南府的一位参事。
结果到了晚上都没有回音。
甚至他本人也被拒之门外。
第一步就卡住了。
见不到人!
“与光同尘!”
朱标亲自站在济南府衙门的大门外,等!
卡在入冬前的傍晚,冷风嗖嗖。
“公子,要不让我进去把那狗官给抓出来!”护卫“陈九”语气怨恨道。
在京城,谁敢让他们等啊?
关键是,进都不让进。
太憋屈了。
“不可!”朱标摇头道:“兴许是他们太忙,咱们再等等!”
他的话传入门口护卫的耳中,那人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
原本就在气头上的陈九,当即怒斥道:“你笑什么?”
“吆喝,我还不能笑了?”看守的护卫眼睛一蹬,收起了笑容,呵斥道:“这里是济南府衙门,不是你们什么和州的县城衙门,信不信我轰你们走?”
别看只是一个看门护卫,一个外地来的知州,还真拿他没办法。
陈九却忍不了,当即要拔刀教训对方。
却被朱标一把拦了下来。
“公子..........”
“不可无礼!”
朱标轻轻摇摇头,安抚住了陈九后,他试着用何深的办法,挤出笑脸,走到看守身边,掏出一枚银子,柔声道:“麻烦这位小哥,再去通禀一声,就说本官有要事相告,要找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