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铜钱,用这个可以吗?”
守城官兵眼神一亮,一把抓过金珠,还上嘴咬了咬。
“这个也行,过去吧过去吧。”
江易却没动静,故作疑惑道:
“你还没找我钱呢?”
守城官兵顿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什么找钱,这不值钱的小玩意就值两文钱,还要不要进城的?不进城就别拦着别人!”
江易再次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拍守城官兵的肩膀。
“这两天想吃啥就吃点啥,别委屈了自己。”
“嘶!”
守城官兵感觉好像有一根根烧红了的针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他痛苦的蜷缩起来,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江易轻蔑地跨过他的身体,一步一步走进了城门。
守城官兵的反应招来了其他官兵的注意。
“王二,你怎么了?”
“痛,好痛。”
守城官兵满脸通红,就像煮熟的大虾,身体死死的蜷缩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痛苦。
官兵们的反应同时惊动了正在一旁草棚下避风喝茶的伍长。
“怎么了怎么了?”伍长不高兴道:“都聚在一起还要不要守城了,要不要收费了?知县大人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你们就是这么应付的?”
“头,是王二,他突然就不行了,怕是什么急病。”
“我看看。”
伍长还想训斥,但看王二的模样不太像装的,他俯下身刚一上手,就倒吸一口凉气。
“乖乖,怎么这么烫?”
“头,我身上好痛,像针扎一样,火烧一样。”
王二痛苦呻吟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
伍长是个中年老油条,还有武艺在身上,一看这情况就知道王二不是什么病,而是中了暗算。
“王二,这可干系到你的小命,不能乱说。”
王二还想隐瞒金子的事,这会儿听到小命不保,也不敢瞒了,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
“什么?!”
伍长大惊,一把撕开王二肩膀的衣服,果然就见到了一个赤红色的手印。
“王二啊王二,你真是什么钱都敢收啊。老子让你平时老实点老实点,老子分你的钱还少吗?
就一定要从那些苦命的穷人手里再抠出一点来?
那人已经给了你机会,说你为什么要收三文钱,只要你好好回答,说不准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结果你倒好,连人家的金子都敢贪。”
王二一脸后悔:“头,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救救我!”
伍长摇摇头道:“这种伤势只有精通劲力治疗的大夫才能治,但这种大夫谁不是各家座上宾。
别说你找不到,就算能找到,人家也不一定敢治。
人家和你无亲无故,治好了你就是得罪了伤你的人。”
王二听到自己没救了,刚才的悔意消退,转而是怨毒之色。
“头,我是衙门的人,是你的人,你要为我报仇,报仇啊!”
“哼!”伍长心中也是不爽,暗道:“自古以来,侠以武乱禁,这些武者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但面对王二的请求,他却没有说话,只是说道:
“王二,我给你放几天假,有什么想吃的就不要舍不得了。”
“头,头!”
王二还想说什么,却见伍长一挥手,朝左右吩咐道:
“你们两个把王二送回家,其他人继续工作。”
他虽然心中不爽,但又有什么办法。
谁会为了王二这么一个小卒子就大费周折去追杀一个练出了劲力的武道强者。
更别说这事本就王二有错在先,人家还留了手,没有当场杀人,给衙门留了面子。
而且王二连人家什么样都没看清,怎么追查。
野人?
哼,怕是伪装吧。
不过此事过后,城门口这些家伙,手脚应该会干净些,也免得他整天为这群兔崽子擦屁股。
伍长背负着双手,继续喝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