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在寺门外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看到一双人影走近了马车。
朱厚照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的女子,可惜却看不到女子的容貌,一副羃籬将女子的容貌遮挡了一个严严实实。
看这聘聘袅袅的身姿,身材应该还是不错,可是看不到容貌,总是让朱厚照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
“表弟,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她将头上那个箩筐给取下来,这什么都看不到不等于没看吗?”
小胖子果断地摇头,偷偷看一看倒没什么大问题,真要去掀人家的小娘子的羃籬,自己这条小命都保不住。
这可是要嫁给太子的人,谁敢调戏!
夏家小娘子似乎感受到了朱厚照颇具侵略性的目光,不由扭头向着朱厚照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娘子的心里就是一颤,这个少年的目光怎敢如此放肆。
小娘子心下一慌,缠过足的小脚一个不稳,就是一个趔趄,旁边的侍女连忙去扶,却连带着侍女也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朱厚照这时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戒律,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手一个将主仆二人扶了起来。
夏家小娘子一看是刚刚盯着自己看的那个少年将自己搀扶起来,不由惊叫道:“登徒子,你要干什么?”
夏家的车夫也被惊动,赶紧跳下车挡在了主仆二人的面前,大声呵斥道:“你这无赖子,想干什么,老朽可告诉你,这是你根本惹不起的人家。”
朱厚照摆摆手道:“小生是见这位小娘子突然摔倒,只想着上前救人,并未多想,若有唐突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夏家小娘子怎么可能相信朱厚照只是好心帮忙,回想起刚才与这人对视时那种肆无忌惮的目光,夏家小娘子还是有些心跳加速。
“福伯!我们赶紧走吧,爹娘还在家中等候。”
“是!”
老车夫像个张开翅膀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一样,微微弓着身子不错神地注视着朱厚照。
朱厚照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冲着马车问道:“本公子就这么像坏人吗?”
将自家小娘子扶上车,正在准备上马车的丫鬟回头瞪着他说道:“不是像,你就是坏人。”
朱厚照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正想说些什么。
已经坐进车厢,摘下羃籬的夏家小娘子,撩开车帘说道:“锦绣,不得无礼!”
小丫鬟冲着朱厚照扮了个鬼脸,便匆忙爬上了马车。
惊鸿一瞥,朱厚照看清了夏家小娘子的相貌,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美,却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朱厚照退后一步,向老车夫作揖道:“老伯打扰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老车夫注视着朱厚照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是谁家的公子,还不错!”
老车夫解开拴马桩上的缰绳,牵着马车缓缓走上主道,忽然发现那位公子还在远处注视着自家的马车。
“那位公子似乎是有意在接近大姑娘。”老车夫坐在车辕上说道。
“福伯!我不想提这件事,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