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姿势，什么都没变。

赵奕突然感觉背后袭来一股凉气，这别不是闹鬼了吧？

似乎是注意到了赵奕的视线，女孩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他。

“你果然能看得见我吗？”女孩突然张口问道，还没等赵奕回话又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在想什么呢，凡人怎么能看得到天使呢？”

…？

赵奕闻言满头问号，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刚才的幻想被瞬间打破：‘凡人？天使？这女人在说什么呢？她不会有妄想症吧！’

见赵奕迟迟没有说话，女孩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她就说嘛，虽然自己遭遇劫难，仙力逐渐消散，却也不是凡人能够看见的。

在赵奕的眼里，女孩的神情突然就落寞了许多，像是一只流浪在外找不到家的小动物。

赵奕叹息一声终究还是因为心软多问了一遍：“要不要进去避避雨？”

这一次，女孩终于有了反应。

“五次。”

“嗯？什么五次？”

“你看着我的方向，问了五次。”女孩扭过头跟赵奕对视，黑宝石般的瞳孔中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深邃，闪烁起点点微光：“你真的能看见我。”

？

赵奕沉吟两秒，试探着询问：“你是有妄想症吗？”

“妄想症？那是什么？”

“就是觉得自己是天使，恶魔之类不存在的东西。”

女孩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世界中没有天使，怪不得附近连仙力都没有。”

赵奕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跟这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古怪女孩交流，但总之还是先将对方带进了超市。一直在外面淋着雨聊天算怎么回事？

赵奕转身拿了条毛巾让她擦拭一下头发上的雨水，等他拿着热牛奶回来时女孩正笨拙地擦着被浸湿的发丝，看那僵硬的动作就好像从小被伺候大的公主第一次自己上手一样。

“给，热牛奶，喝下去会舒服一些的。”

女孩暂时忽略了被自己揉成一团麻花的头发，伸手结果牛奶咕咚咕咚的闷了一瓶。

“哈！”女孩发出一声感叹，伸出红润的舌尖将唇边的奶渍舔了进去。

她还从来没喝过这么美味的牛奶，以往信徒供上来的牛奶总是带着一股腥味，很难下咽。

赵奕见她爱喝，就又拿了一瓶放在她身前，随后才重新回到收银台后坐下，打开电脑准备看看新番。

女孩原本还在好奇这个凡人在做什么，视频网站的广告突然开始播放，巨大的音量将她吓了一跳。

只听见咻的一声，洁白的光束瞬间穿透电脑屏幕连带着赵奕脚边的地面都穿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

赵奕被吓的六神无主，脚边还冒着青烟的孔洞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呆呆的转头看去，女孩微微抬起手臂，背后有三对洁白的羽翼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