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料的利润是可以算到的,赚点钱也没有什么可惊喜的。
请人的事陈川也暂时搁置,毕竟利润太低,现在养殖的这些还不够发工资的,把饲料的利润给倒腾进去不合算。
接下来几个月,陈川越晒越黑,几乎成了黑炭,因为他准备把周围修缮一下,日后把鸡放出去啄食,因为有粮站的米糠和碎米,饲料倒是省了近半出来,确实赚了一些,也就几百块钱。
对于别人来说,这确实不少,但在陈川看来,自己辞职绝对不是为了这几百块钱。
大规模养殖的弊端也越来越明显,传染性的病很容易就让圈养的鸡倒一大片。
为了能治疗,陈川不得不又去找廖站长,他是管畜牧的,有办法给陈川弄到各种药物。
前前后后又喝了几次酒,廖站长终于是给陈川弄了个机会去国营养殖场学习。
拿到机会,陈川第一时间把养殖场交给大哥陈林,自己则要去国营养殖场围棋一个月的学习,这种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
转眼时间已经进入深秋。
公历十月二十四。
农历九月二十七。
陈川终于“学成归来”,刚进村就遇到村里几个妇女在井边洗衣。
谢春花因为上次买饲料的事后就对陈川很有意见:“哟……,陈川回来啦!这有关系的人就不一样,吃得开呀!”
这话里多少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谢春花在村里是有名的大嘴,而且为人泼辣。
陈川懒得理会,径直朝着家里走去。
谢春花却不依不饶高声说着:“有些人哟,天天做着发财梦,这世界上的钱哪有这么好挣,随便养几只鸡就能赚钱,那我还不成万元户了?呵呵……”
陈川皱眉回头看着谢春花:“我招惹你了?”
谢春花可不怕陈川:“生气了!我说几句大实话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发财?”
一旁路过村民说道:“陈川,别跟她争了,回去看看吧!前两天你家的鸡死了很多,估计有近百只。”
一听这话陈川也不回家了,赶忙朝着半山腰的鸡舍跑去。
谢春花还在后面说着风凉话:“有些人啊,就是白天做着发财梦。”
一旁的人劝道:“你就少说两句吧!”
谢春花反倒有些不满:“我说错了吗?我有不靠着他家过日子,说两句实话怎么了?这陈川以前看着挺好,心里坏着呢。”
村里人虽然会说陈川搞养殖是想发财想疯了,至少没人说他的品性,毕竟陈川以前帮过大多数村民的忙,又没做过损他们利益的事。
…………
陈川远远就看到大哥坐在鸡舍外的空地抽烟。
陈林也看到弟弟了,心里有些忐忑,毕竟弟弟走之前把养殖场交给自己,最后却出了这事。
等陈川走近,陈林满脸愧疚:“发了鸡瘟,死了一百零六只。”
陈川也心疼,却还是安慰道:“没事,做解剖了吗?”
陈林说道:“做了!呼吸道有炎症,鼻子、喉咙、气管有浆液渗出,气囊发炎。”
在陈川离开之前,就把自己很多经验教给了哥哥,当时也叮嘱,要是有鸡死了,记得做解剖。
“记录拿来我看下。”陈川说道。
陈林立刻去拿了自己做的记录。
陈川快速翻看了一下:“小肠坏死,腺胃粘膜出血……”
“是亚洲鸡瘟!!!”
陈林自责的说道:“这怪我……”
陈川拍了拍哥哥肩膀:“这是烈性传染禽流感,没有疫苗,出现这样病,谁也没办法。”
现在国内根本就没有禽流感疫苗,想要避免这种情况,只能平时注意,不让家禽得这种病。
问题现在的养殖条件也没有后来的好。
后来大规模养殖肯定会有通风系统,再不济也会挂两个大风扇让空气流通,现在是不可能的。
陈川把记录本放到一边:“我准备去买一些鸡蛋回来孵养一批小鸡,顺便把养殖场扩建一下。”
“我这次学了用火炕孵小鸡的办法,只要去收一些鸡蛋,大规模孵小鸡问题不大。”
南方农村没有这种办法,是北方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