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廖安福和陈祥海不怎么对付,也只是暗暗较劲,平时遇见也会打招呼,但基本不怎么来往。
在陈川记忆里,自己来廖安福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陈川也不拐弯抹角:“安福叔,我这不是要养鸡么?这场地没找着,后山的荒山是村里公家的,能不能租给我?”
一听是这事,廖安福脸上笑容更甚,他确如陈川所料,就盼着陈川放弃供销社工作呢!
后山是一片荒山,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树都不长,都是灌木和杂草,丝毫没有农耕价值。
“这不好办呀!你也说了,是村里的,我虽然是村长,但也没权利一个人做主。”廖安福心里想立马答应,“流程”还是得走一下,要让陈川知道,这事不好办,我给你办了,你就欠我个人情。
陈川社会经验不算丰富,虽然有两世记忆,都很少跟这种讲话弯弯绕绕的人打交道:“安福叔,那后山的地方也没人要,一直荒着,还不如租给我,一年多多少少也有点租金。”
“我一个人擅作主张,怕其他人不服气呢。”廖安福故作为难。
陈川已经反应过来,欠廖福安人情他可不愿意:“这样啊!确实难办,要是让我爸知道了,肯定不会答应。”
“那算了,我另外再想想办法。”
“安福叔,那我先走了。”
说完,陈川起身,真朝门外走去。
第一次做“欲擒故纵”的事,陈川心里有些紧张,怕廖安福真让自己走了,再想找合适的地方可就不容易了。
当然,以后也可以厚着脸皮再来,到时欠人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小川,等等!”廖安福赶忙叫住陈川:“你要搞养殖,有自己想法,那是好事。”
“后山的事虽然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叔今天就一个人拍板了,租给你。”
陈川见自己得逞,心里越发有底气:“叔,那这租金怎么算?”
“你要多宽?”廖安福问。
陈川说道:“荒山全包了,还有荒山旁边的山也是村里的吧?那边也得给我五六亩的样子,那里有条山泉水,以后养鸡用得上。”
“这么宽?算起来有一百多亩呢。”廖安福也吃了一惊,没想到陈川要干这么大,不管最后怎么样,也算是干过大事的人。
在想想自己那两个儿子,天天就知道在地里刨食吃,简直没法比。
陈川说道:“反正都是荒山,村里留着也没用。叔,你说个价,要是合适,我就全租了。”
“一年五百。”廖安福要了个高价。
陈川想都没想,直接砍了一大半:“一年两百!”
“这价也太低了!”廖安福心里算了一下,平均一亩地每年才一块多点。
陈川说道:“我租二十年,每年六月交租,中途不能毁约。”
一听要租二十年,那一共就是四千。
如今四千可是个大数目,他们村就没人拿得出来。
要是让陈川租了,也算是把他们家给拉下了水,每年两百支出,压力可不算小,而且连续二十年。
只要这事定下来,陈家就等于背上压了一座山。
想到这,廖安福再没二话:“行吧!也就是你,换了别人,这么低的价我肯定不会同意。”
陈川提议道:“谢谢叔,我们立个契约吧,虽然都是自己人,有个契约在,以后有点什么事,也有个章程。”
“这个应该的!”廖安福觉得陈川这些建议简直是太好了,完全死死把陈家给捆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