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株松柏,可是就种在北城之中。”
陆离没有理会他,只是指向松柏之树道:“虽然当日在客栈之中,总觉得状元郎与我不是一类人。
但若你能够解决这松柏之树,让北城民众免受半月寒意侵袭。
那我愿意为你赔礼道歉。”
“无需如此。”
苏幕遮摇了摇头:“我也是北城出身,这件事情,我必会尽之以全力。”
说罢,苏幕遮头也不会,就走向了那松柏之树。
而陆离的身后,许多民众已然开始讨论。
苏幕遮夺魁之事,在北城曾引起了巨大的冲动,而这件事情又没有过去太多时日。
故而还是有许多人,认出了这位曾经的北城状元郎。
在知晓苏幕遮是当年状元郎之后,这些人都满怀期待的看向他,希望他能够像当年一举夺魁一样,一举解决这寒意松柏。
但就在苏幕遮走到两名西域之人面前时,这两人面面相觑,却拦住了他。
“苏状元,我们调查过神都城中人杰,你今岁已至而立之年,远远超过了考核之龄。
这件事,你却是不能插手。”
“嗯?”
苏幕遮微微一愣,旋即沉声道:“二十之龄,局限气血武者,我尚且可以理解。
毕竟气血武道的修行,一步一个脚印,年龄就代表着潜质。
但元神修士之路,在于开悟,在没有开悟之前,与凡人无异。
而想要开悟,需要漫长的积累。
尤其是我儒门修士,鲜有少年儒生,便能榜上有名。
对元神修士,居然还是以二十之龄局限,实在不妥!”
苏幕遮确实有些不解,要知道就连他,都是在二十三岁那年,才科举夺魁,一朝踏出三步。
虽说他是为了厚积薄发,积攒了三年意气。
可放眼儒门,都鲜少有二十岁之前的儒生修士。
更别说眼前这株寒意松柏,是难得的重宝,就连此刻的他,都不敢说一定能够镇压。
可二十岁以前的三境武道武者,尚且可以理解。
但二十岁以前的三境元神修士,那简直是妖孽!
“若做不到能人所不能,谈何天骄?”
那西域中人显然感觉出了苏幕遮的意思,微微摇头道:“大离号称诸子百家,坐而论道。
儒门只是其中一家罢了。
苏状元不行,却大可让其他人一试。”
苏幕遮面色沉了下来,又望向了身后的马车,旋即摇头道:“至少在我所知的人中,绝无人能够在此时,镇压这松柏。”
“苏幕遮,你这话可就太绝对了。”
又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陆离回过头去,却见那殷虎也自一辆马车上走了下来,在他的身后,还有着一位同样身着黑衣,面色冷酷的少年。
“墨家相里留,见过苏先生。”
那少年一展袖袍,对着苏幕遮作揖行礼,沉声道:“这西域之人,却也有一句话说的好。
诸子百家,皆有不同,苏先生做不到的事,我墨家未必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