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仿佛听到了笑话，

“呵，超神学院了研究了几千年未果，你凭什么为它定义为文明的终焉？！”

凉冰露出不屑的笑容，

“谁说超神学院研究未果的，未果就是最大的成果，就是支撑终极恐惧存在的依据”

“只是那些满脑子神河道德的人，无法接受现实而选择蒙在鼓里罢了！”

凯莎平复盛怒的心情，企图用平和的语气说服妹妹，

“难道你要用永恒生命中短短几千年的研究给未来定性吗？！”

而凉冰终有一丝黯然，

“姐姐，你根本不明白神河科技的神奇和大时钟的伟大，”

“他们推演了整个已知宇宙的发展，天使的未来注定是毁灭、和所有的先驱者文明一样...”

凯莎再度反问道，

“对，我没有接触过大时钟，那你姐夫呢？他也同意你的观点吗？！”

话题说到泽时，凉冰罕见的没有辩驳，她只轻声说，

“姐夫的确拥有最高的智慧，但是他的心思全在姐姐你身上，”

“很多本可以快速验证结论的事，因为要遵守正义秩序而被他搁置！”

听到这里，凯莎如狱的神威才稍稍放缓了些，还好泽不支持凉冰的言论，不然女王也会陷入两难之境。

“说到底，你姐夫也没有同意你的学术主张不是？”

凉冰突然大声反驳道，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理解过我的理论，以他的智慧更应该知道终极恐惧才是未来！”

凯莎对如此犟的凉冰感到无力，她满怀失望地问，

“难道天使的正义秩序，在你眼里如此不容于世吗？万年的文明发展竟如此不值一提？”

凉冰因着姐姐悲伤的反问也陷入沉思，许久后她才说，

“因为正义秩序，音、凌、兰兮、她们目睹爱人逝去而不能复活他”

“在漫漫余生中成为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残存于世”

“这对她们而言是不是太残忍了？”

“还有多少天使姐妹，因为维护正义而牺牲，这一切对天使公平吗？！

凯莎愣住了，你发现妹妹和她的分歧并不是单单源自超神学院，原来在那么早之前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些，女王的红唇中流出叹息，

“唉，正义的执行者是痛苦的，但那些享受正义的生命是幸福的”

“如果天使文明只会执着于满足自己的愿望，那与这片星空的文明发生了私利上的冲突后，怎么办？”

凉冰的目光坚定，她毫不犹豫地说，

“当然靠实力说话！谁强，谁就是正义。”

凯莎仰头闭上了双眼，这一刻她隐约明白，她将会失去这个妹妹。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我们崛起时的誓言”

“而现在，你居然告诉我要靠实力压迫敌人来承认我们的正义，这不可笑吗？”

凉冰立马回复，

“这有什么可笑的？这就是宇宙的真理，终极恐惧不就是这样的吗？”

凯莎抬起纤手又放下，留下一句，

“你简直入魔了，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吧！我劝不动你，等你姐夫来找你！”

径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