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这是要出门啊。”
“昂,去找同学。对了三大爷,我哥说回头要请你喝酒呢。”阎埠贵本来打好了算盘,一听这话,竟然有些摸不准是在拿他开涮还是别的。
“你说的是真的?”
“那我能拿这事情蒙你吗?哦,还有二大爷跟一大爷,你回头帮着叫一声。我走了啊,这天也太冷了。”
等何雨水出了门走远了,阎埠贵才反应过来。
“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也没太阳啊。嘿,我管太阳干嘛呀我,我说什么来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不,好运道来了。
老伴,午饭别做我的啦,我要去喝酒去。”
……
梁拉娣家,四个小家伙搬着小板凳排排坐,看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锅。
“妈,这肉真的是炖给我们吃的吗?”秀儿年纪最小,长的软软糯糯的,甜甜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期待。
“傻妹妹,妈都把肉带回来了,肯定是给我们吃的。”二毛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妹妹,同时吞了一口口水。
“一群小馋猫。今儿妈撞了大运了,遇到个大善人。
你们几个要记住了,给妈妈肉吃的叫周爱国,周叔叔。
人家是在轧钢厂上班的,是个读书人呐。
咱们得了人家的恩惠,就得一辈子记着,听到了吗?”
“嗯!”四个孩子齐齐点头。
知恩图报,那是一个人应该做的。
梁拉娣觉得自己日子虽然苦,但有四个孩子在身边,总觉得日子再苦也撑得下去。
可不能把孩子教成白眼狼。
人可穷,但不能无德。
她对孩子的教育,一直很上心。也许她学问不高,但是她有一套自己的处事道理。
“妈,这鱼长的真好看,比我都高呢。”
三毛比划了一下鱼的长度。
黄河鲤金鳞赤尾,市面上的确很难见到。
最神奇的地方是,鲤鱼总有一股子土腥味,方法不当很难做的好吃。
但黄河鲤长在泥沙最多的黄河中,反而没有这股子土腥味。
在后世,黄河鲤贵的时候能买到两百块钱一斤,可见这东西稀罕。
“那你要好好吃饭,早点长的比鱼高。”“姐,你这炖什么呢?老远就闻到味儿了。”
丁秋楠今日休息,之前被梁拉娣叫了一声,过来蹭饭。
当然,也不是白蹭,手里还提着几斤米面。
“你这丫头,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在这样,下次我可就不叫你了。”
“丁阿姨好。”
几个孩子打着招呼。
“乖。你这话说的,可不兴这样啊。你家孩子多,我就一孤家寡人,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丁秋楠是机修厂的厂医,给人感觉比较难以相处,但其实面冷心热。毕竟长的漂亮,高冷一些,还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跟梁拉娣感情不错,对这个坚强的女人,也很是佩服。
“这是黄河鲤吧?我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在饭店吃过一回,还没这个大,这也太大了,得十几斤。你哪买到的?”
“不是买到的,是一个叫周爱国的叔叔送给妈妈的。”大毛见自己妈妈忙着弄菜,主动回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