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榷,郭汜,张济三人一家都被害了。被怒火冲得晕头转向,三人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分别调兵遣将,激战全城。
朝阳把洛阳城半边天染得血迹斑斑。
西凉军内战终打响,李榷三人家眷身死,成压垮骆驼之最后稻草。
杀妻弑子之仇,与戴天有别,这时的李榷认为,自家小名叫张济,郭汜遣使杀之。而且也是郭汜和张济眼中的郭汜,其家小亦为李榷所遣,杀无赦。
这时的始作俑者贾诩和骆养性也注意到了这一战乱。
李榷杀气腾腾,这时除李乐在宫中控制三千兵马外,其余兵马都用上了。
“杀,郭汜,张济手下之人,一个活口也不留。”李榷之命,传遍军队。
无数支西凉军杀向大街小巷,一场惨烈的巷战,正在洛阳城中上演。一时间洛阳城里喊得天响。可以说把城里老百姓都吓住了,搞不清楚,老百姓都哆嗦着躲到家里去了,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当然,还有胆大者,悄悄躲到门后面,透过门缝偷偷地往外张望。
城中为巷战即短兵相接之战,这样的战斗,能所最为惨烈。城中寸土寸金,都堪称血肉的磨坊,一寸寸碾碎了士兵们的性命,把双方士兵压扁为血浆和肉沫。
整整六七万,他们在城里打巷战,因双方均为西凉兵,一身铠甲装备,甚至相貌个头,也相差无几。因此,为区别敌我,兵马,李榷手下用红飘带系着手臂,又张济郭汜,手臂上系着白飘带。
洛阳城里,一场鼓舞人心的战争正在上演,这一战,双方同样打得真火冲天,越大越惨,整整一天打到夜里,已不知死亡的人数。
总之,如今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死尸。这几具尸体如果不是被乱刀砍中,如果不是乱箭射死,反正那个死状就是个比个惨,一个比一个可怜。
“宕!宕!宕!”
暮色四合,城南北相继鸣金收兵。经过一天的战斗,这时双方的战士已是疲惫而饥饿。现在双方都心照不宣地接受了任务,一来,就是为了使战士们的身体恢复,二来,还要统计伤亡情况。
这个伤亡没有统计也没关系,一数李榷、郭汜、张济三人就更讨厌彼此。
在这天激烈的巷战中,李榷整整折下八千精兵。张济和郭汜则更不济,整整折了一万多。
说起来,两边兵力差别不大,为了与张济、郭汜两人死伤,比李榷稍大。
一来洛阳城中昔为李榷最强盛之地,这笔军费也就顺理成章地先紧锣密鼓地用了起来。正因为如此,尽管双方在兵力上相差无几,不过,李榷手下将士们装备相对好一些。
二来李榷先行。他首先暗杀的是一群张济,郭汜手下中、下等官员。虽曰刺杀者少,却又使郭汜、张济一些军队指挥失误。
这样,第一天恶战自然张济、郭汜二人死伤较多。
朝阳初升,两方交战。
现在夕阳西下,两边都罢战了。
大战过后,洛阳城里尸横遍野。
在咸阳城内各处,硝烟弥漫,血色无处不在,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老百姓哆嗦着躲进了家里,胆小的人,连地窖里都躲不进去,我可以稍微放心了。
满地破烂铠甲,折断了刀剑,践踏得不成模样铮旗,等诸如此类,都混在血肉泥浆中。
“吁律律。”
满街都是失主的战马,正一脸茫然地围绕着堆得满满的尸体打转圈。想来其主在不能起,轻抚其鬃。
世上有怯懦者,那也是胆大包天。
有老百姓躲进家里哆嗦着,有眼看着双方兵甲都退了下来,偷偷地趁黑夜跑遍大街小巷,看是否能寻摸到什么。
地面上这几件残破不堪的武器,铠甲是老百姓的福音。尽管他们没有战争,无法使用这些物品。不过,那是铁器,把这一切都带回家,会融后,还可以卖到一个不错的价格。
有胆大包天的老百姓背镂框、抱布袋,把那破破烂烂的铁器捡到地上,碎了铠甲等物品。全套制式装备,他们都不敢带,如果等待双方谁赢的话,被他们搜出却要了命。但那些破烂的事,谁也不在乎,倒也可酌情取几份。
就在大家捡拾满地碎铁时,只见一个约莫十七八的黑壮小子,正在拉军马要去他家拉。
这匹军马好像正在看守自己主人的身体,虽然被这个孩子拉了起来,但仍然不肯走。一个劲儿地打响鼻、挣扎。
“哎呦。”
“大柱子,你不要命了,军爷的马匹你也敢要。”
“这么大的东西,又是活物,你藏在哪里。若是让军爷知道了,只怕会要了你们全家的性命。”一位老人看了黑壮小子一眼,旁若无人地劝他。
老者这一番劝说,四周眼光汇集在一起。众人看了看正与军马斗智斗勇的半大孩子,都笑他贪心不足、蛇吞象。
“哼,你们懂得什么。”
“这马现在是活物不假,等俺把他牵回家中,一刀宰了之后。这活马就变成了死马,放在锅中一煮,吃上个几天之后。”
“等城内的西凉军分出胜负之后,这马就变成了粪了,谁能找到?”黑壮小子很不服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