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李儒那边,听说赵牧拿到传国玉玺先愣住,然后一脸愕然。
“这”
“这未免也太过容易了吧?”贾诩、李儒二人这时的心,就是这样想的。
这时,离赵牧最后一次和二人相见,只有几天了,但就在那短短的几天里,赵牧便拿着传国玉玺到手。那就忒容易啦,用手抓人并不为过。
“莫非,这就是天命所归?”贾诩和李儒心中如此想到。
这年代人们可很迷信,尤其是那些谋臣,可以说,每一个谋士基本沾了些黄老之学的光,对命数这玩意那是信了。
贾诩与李儒二人乃怒火中烧,遂赶到赵牧宅第,本来李儒也认为这样投奔赵牧,不免有点轻率,可今闻赵牧得传国玉玺一枚,心里那个小小的鄙视,早已经丢在九霄云外。
洛阳,赵牧府邸。
“主公,玉玺到手了?”贾诩两手握拳,目视赵牧眼前木盒。
这时贾诩、李儒已完全服赵牧。他们两个对汉室可是丝毫不忠诚,如今,赵牧在他们看来,即实打实,天命之人也。
赵牧拆开了木盒,将玉玺把玩在手中,轻声说道:“没错,我来洛阳便是为了此物,如今此物在手,汉室江山不过是囊中之物而已。”
“主公,计划可以行动了,如今只要洛阳彻底的乱起来,咱们的计划便可以实施了。”贾诩温和地说。
“贾先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西凉军中你远比我熟悉,不知贾先生可有什么计策。”刘伯温挺身而出,对贾诩拱手,言道。
当年董卓占洛阳就是李儒的想法,现在李榷了,郭汜占洛阳,贾诩给了他一个想法,如果对西凉军有所认识的话,只怕不是贾诩、李儒莫属吧。
搅乱洛阳,推动西凉军内乱。这对贾诩而言,其实并不困难。洛阳这十万西凉军,原属于李榷、郭汜、张济,樊稠四人统领。尽管李榷、郭汜实力远胜张济樊稠,不过,当时西凉军好在也很均衡。
李榷,郭汜,张济,樊稠四人,相当于一口大鼎之四,尽管他粗细不一,不过好歹也能立得住。李榷杀了樊稠,就像把4个鼎足断1个,尽管目前勉为其难,仍能立得住,但狂风大作,这只鼎就摇摇欲坠了。想推倒这只大鼎,就这样,风来得更猛,这个大鼎突然崩塌了。
“主公,此事好办,只需挑拨李榷,郭汜之间的关系便可。”贾诩捋着山羊须,道。
说完贾诩来到地图前,一边指点着地图,一边说道:“主公且看,虎牢关有徐荣率领的两万兵马,华阴有段煨的一万兵马。洛阳城附近目前有七万兵马,樊稠死后他的人马便被李榷,郭汜,张济三人瓜分一空。如今,张济,郭汜二人手中的兵马,与李榷手中的兵马几乎相当。”
“张济,郭汜两人联手,李榷想胜几乎没有可能。所以,李榷若是要胜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虎牢关调兵。虎牢关徐荣与李榷交好,他是必然站在李榷这边的。”
“华阴段煨的为人我清楚,他为人谨慎,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决然不会趟这趟浑水,多半是会固守自己的华阴。”
“一旦虎牢关的兵马被抽调过来,那么武百官必然会趁机带着皇帝出咸阳,届时一切计划皆可成功。”贾诩慢慢道。
贾诩说得对,皇帝从洛阳出逃是有先决条件,包括天下诸侯来勤王,也是有一点是先决条件。这是虎牢关,虎牢关二万人,雄兵不调,那就是没人能进,没人能出。
虎牢关可算是天下第一雄关了,不出数月,就有数十万军队,那个想都别想。
然而洛阳之乱重在什么、重在快刀斩乱麻。如果真的拖长达数月之久,黄花菜恐怕就会全部冷却下来。
“若是李榷不从虎牢关调兵呢?草原,匈奴或者羌人。”此时李儒来到地图前,指了指草原所在。
西凉与草原毗邻,这几个西凉将军,都和草原部族有一定的联系。就连西凉军也不例外,除汉人士兵外,草原人也很多。
“不错,草原不得不妨。”
“不过草原距离洛阳甚远,即便是骑兵奔袭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各路军阀也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他们杀到洛阳。”贾诩若有所思。
东汉三国时,中原大地,虽内乱迭起,但鲜见草原部族杀向中原之例。就像中原大地上的一批白金钻石正在打团子,草原上的这批青铜白银,只有在一旁才能看得到。不要说瞎掺,也要不时警惕,不要因为打团白金钻石而补当小兵。
形势分析结束,今天重头戏又到。怎样扮演好这幕后黑手的角色使李榷、郭汜、张济三人混战在一起。
对这一件事,贾诩的心里也是早有打算。他最了解自己脾性,懂得如何把脏水泼洒得不留余地。
“主公,想要挑拨他们的关系很简单。李榷用什么办法对付的樊稠,咱们只要借着李榷的由头对郭汜和张济来上一次便可。”
“自打李榷杀了樊稠之后,张济和李榷的关系便势同水火,奈何张济兵少不敢轻易开战,若是这张济手里兵精粮足,只怕早就与李榷开战了。咱们只要将郭汜和张济绑在一起,那么他们必然能够打起来。”
“对付张济简单,只要骆指挥使带人前去刺杀张济,然后一不小心失败便可。张济性烈如火,到时候无需别人多说什么,张济自然会认为这是李榷下的毒手。”
“只是,这个郭汜不好办。郭汜为人小心谨慎,只怕不会轻易中计。”贾诩若有所思。
正当大家都在想如何算计郭汜时,却见外面有锦衣卫进来禀报:“殿帅和李乐求见。”
“李乐?”闻其名,贾诩目眩神迷,不由心生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