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张继早早带着衙门的人来到方源门口。
他没有让人通知方源,就在方源的门口等着,直到方源出门。
“你等了很久?”
方源有些意外道。
“也没多久,就是稍微等等而已。”
张继笑道。
方源摇摇头,没有多说。
让赖英喆叫三百士兵跟。
没多时,方源等人就出了武陵县。
在武陵县的另外一边,有一条大公路。
公路和方源昨天到来的那一条相差不大,已经修建好。
不过随着方源等人进入下一个县的时候,就发现公路破破烂烂。
明显是有些地方修好了,但是有些地方却出现了修好后被破坏的场景。
“当地的县令呢?”
“去给本王抓来!”
方源冷声道。
他不仅是将这个县的县令,还将下一个县的县令一起抓来。
凡是路过县的公路被破坏,方源都让士兵们去将他们抓来。
总共抓了三个县的县令!
其中,武陵县进入岭南,总共要经过五个县。
其中,张继修建的公路已经经过了三个县,还有最后两个县没有路过。
所以现在只是三个县令破坏,剩余的两个县令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没多时,三个县令相继被抓来,还吸引来了不少义愤填膺的百姓。
只是看到是方源之后,原本还有些嚣张的县令顿时萎了。
“臣,臣拜见周王殿下!”
三个县令脸色发白,吱吱呜呜行礼。
跟随着他们同来的百姓见到自家县令拜见周王,也赶紧跪拜。
“还认得本王?”
“你就知道本王的封地是岭南。”
“阻止本王修路,你们的理由是什么?”
方源冷声道。
走到三个县令面前,居高立下说道。
既然知道自己是周王,那就应该知道岭南已经是自己的。
一个县令,面对一个异姓王,对方竟然敢破坏异姓王的修路,胆子未免太肥了?
“是,是面的意思,我们也不想的。”
三个县令面面相觑,颤巍巍说道。
“面,哪个面?”
方源冷声道。
“户部,是户部的文书。”
几个县令支支吾吾说道。
“哼,果然是他!”
“本王现在问你们一句,想被革职还是为本王修路?”
方源冷哼道。
来自户部的文书,那自然就是高士廉的意思。
其实没来之前,方源就猜测是高士廉,要么就是长孙无忌。
除了他们两个,没有谁会在自己刚刚封王之后就针对自己。
“周王殿下,我们也是无奈之举,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们。”
三个县令哭丧着说道。
“也就是说,你们想被革职?”
方源眼神一眯,冷声道。
士兵立即会意,就好剥去他们身的衣服。
既然被革职,身的衣服自然是不可能穿得了的。
“等等,等等,殿下,您无权革去我们的官职啊。”
一个县令惨兮兮说道。
“本王是无权,但本王的话朝廷会考虑的。”
“你以为,一个王爷没有这样的权利,本王现在就算是随便找个理由杀了你们,也没人能替你们做主,懂吗?”
方源冷声道。
确实,他的权力只在封地之内有效。
但是作为大唐唯一的异姓王,肯定有着很多特权的。
比如向吏部禁言,这几个县令不长眼什么的,就算是长孙无忌想要拒绝压力都很大。
这就是异姓王的特权!
“懂,臣懂,臣懂。”
“我愿意支持修路,我愿意支持修路。”
三人行,总会有人心慌胆怯的。
士兵还没有将官服全部拔掉,立即就有人怂了。
因为方源说的没错,就算是方源找个理由杀了他们也没人能替他们做主。
高士廉是他们的师傅没错,但面对方源,至少也得活命不是?
“三天!”
“三天内将这些地方修建好,否则以怠慢工程之罪逮捕,仕途终止!”
方源给出三天的时间。
这些被破坏的地方,三天的时间有点难。
但难不代表不行,得给他们一些压力才行,否则拿他们开刀。
其实方源更希望他们的态度能够硬一些,坚持不配合修路。
那方源就能杀他们而没有心理负担,同时还能直接给在长安城的高士廉一个大大的震惊。
想要拿正常流程来面对一个异姓王,这方法对其他官员可以,但对方源却不行。
皇帝不会因为他找几个理由杀掉的县令。
这就是异姓王的特权。
“是,是,是。”
三个县令连连应是。
被士兵放开后,虚脱地坐在地。
“张继,你继续安排人手修理其他地方的公路。”
“另外,传本王令,给岭南的官服带去本王的命令,让他们立即开始修路。”
“违者,革职,流放岭南!”
方源沉声道。
现在这条路已经修建了三分之二那样子。
只要将这里的路补去,再修建另外两个县的路,就能进入岭南了。
进入岭南之后,岭南的路才是真正的重要,得让岭南的官府配合才行。
当地的官府若是不配合,方源就有权力立即对他们进行处置了。
流放岭南,流放在他们管辖的境内,相信他们会很害怕吧?
“是!”
张继立即应是。
立即开启新的一轮修路。
在场的百姓都是很诧异眼前的变化。
他们跟着过来是想着保护自己家县令的。
但没想到,自己家县令竟然怂得这么快。
不过面对的是周王,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怨言,乖乖帮忙恢复道路。
随着方源亲自到来,以及命令发到另外两个县令,加方源将这三个县令绑起来。
其他两个县的县令不敢有其他心思,得到方源的命令之后,立即配合张继开始修路。
至于高士廉的文书,他们也只能是爱莫能助。
谁叫方源亲自来到来呢?
面对一个异姓王,没人敢得罪。
除非高士廉就来到他们面前,他们才会听高士廉的。
很快,方源的命令也进入了岭南各地官府。
岭南各地官府收到方源修路的命令之后,顿时就犯难了。
先不说修路非常麻烦,当地的僚人就很难说服,这怎么修路啊?
可是方源的的惩罚他们更怕,因为在当地当官,知道流放岭南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