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边上，徐迁翻看着九阳真经，周芷若在旁支起个烤架，三条大白鱼被烤得金黄，油脂滴落在下方的木柴，“滋滋”作响。

她这时才意识到出发前徐迁让她带些调味料和生活用品的用意，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疑惑。

师父怎么知道此处有一个山谷？

师父提前就想好了要在此住一段时间？

一头体格远比寻常猿猴要大的白猿躺在离两人不远处，麻醉剂的药效未过，仍处在昏迷中。

取出白猿体内的九阳真经后，徐迁并未杀它，反而给它缝合伤口、抹上金疮药，这白猿在山谷生活多年，吃了不知多少蟠桃，是极好的实验观察对象，简单杀了太过可惜。

周芷若一边翻着烤鱼，让每面鱼身都炙烤均匀，一边思索脑子里冒出的那些疑惑。

徐迁瞧见她这模样，知晓小丫头在想什么，笑道：“有心事了？怎么不给为师说说？”

“……”

周芷若迟疑了下，但还是问了出来：“师父，你为什么知道九阳真经在这？既然你知道九阳真经下落，为什么当初不告知张真人？”

徐迁未答反问：“芷若，你知道话本么？”

话本？

这和话本有什么关系？

周芷若老老实实回答：“徒儿知道！”

徐迁接下来的话将周芷若吓了一跳。

“如果我说你们的事，为师在一个话本中看过，你信吗？”

“这不可能！”

周芷若断然否定，眼睛瞪得溜圆，小脸一片震惊，连手里的鱼都忘了翻面。

“然而这就是事实！”

徐迁也不隐瞒：“为师并非你们这世界之人，是从另一世界而来。可还记得与为师遇见时的场景？”

周芷若怎会不记得？当时她和常遇春几人正遭受鞑子追杀，徐迁突然凭空出现，将追杀的鞑子尽数毙杀。

‘师父是凭空出现的，师父真是……从另一世界而来！’

不管周芷若是何想法，徐迁继续道：“在为师来自的那个世界，你们的故事便记述在一部话本中，确切说是一本小说里。”

一阵肉焦味传来，周芷若回过神，忙将鱼给翻面，一边翻鱼，一边问：“那师父，我在话本里是怎么样的？”她想通过徐迁所言来判断自己究竟是不是话本中的人。

“当日若是没遇上我，你觉得你会怎样？”徐迁笑问。

周芷若想起当时的情景，仔细思考了一番，认真回道：“若无师父，芷若可能会死，但张真人在场，亦有很大机会活下。”

徐迁点头道：“不错，在小说中，正是因张真人出手，你和常遇春才得以逃脱鞑子毒手。之后你会被张真人带上武当，接着再被送到峨眉，拜灭绝师太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