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哪来这玩意。
郑修怀疑他进的白鲤村,又是另一个平行时空了。
他反而觉得这个推测靠谱,穿越者嘛,一回生二回熟。也许是巧合,王苍云几人的服饰画风,与大乾有着相似之处。
于是郑修摇头说暂且不用。
最后,二娘借着二人独处,摸出那根中空管子递给老爷。
郑老爷没有避讳二娘,当着她面儿打开,既然老爷不避讳,二娘也好奇那是什么。
一看,上面尽是一些东南西北中发白。
麻将牌?二娘面色古怪,聚宝盆中是有这么几桌,还是老爷几年前鼓捣出的,短时间内风靡全城。
二娘怔眼,凑近些,压低了声音:“你让庆十三传的便是这些古怪消息?”
郑修没有回答。
端着下巴,沉思了很久、很久。
人无打虎心,虎有伤人意啊。
二娘知道庆批?
郑老爷在心里亲切地称呼庆十三的雅号,看来庆十三应是主动在二娘面前表明身份了。
于是,郑修心神领会,也凑近郑二娘,说悄悄心里话。
随手在绢布上点了三下,让二娘记住,郑老爷同时嘱咐二娘到钱庄取三十万两银票,交给庆十三,无需多问。最后郑老爷神情凝重叮嘱:
“你就告诉庆十三,将这仨歪瓜摘了,要保熟。”
二娘记下,没有多问,只是好奇,这三十万两交给一个车夫,到底要做什么。
临走前,郑修想了想,仍是吩咐二娘亲自办一件小事:改账本。
摘瓜疑虑未解,改账本的吩咐更让二娘惊呆了,以为老爷脑子出了毛病,再三确认,又捏了捏自己的脸,确认并未做梦,总算信了老爷的鬼话。
临走时,二娘顺手将身上的碎银打点狱卒们,在一众狱卒欢送中踏出狱营,庆十三抠着脚丫子抽着旱烟在候着,仿佛今日打定主意要当二娘的专属车夫了。
“庆大哥,我们去钱庄,有劳。”
“哎!掌柜的客气!”
坐上车,庆十三稳稳地向前奔行。二娘正犹豫如何开口,庆十三背对二娘主动问起:“老爷可有吩咐?”
二娘便小声将那几个东南西北中告诉庆十三,末了,二娘将郑修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达:“老爷说,将这仨歪瓜摘了,要保熟。”
“哦豁?这是要下田叻?”庆十三车开得很稳,笑声朗朗,说完这话,一路上庆十三再没说其他了。
直到郑二娘听从郑修吩咐,将三十万两银票取出,亲手交给庆十三时。
正蹲在一旁如同普通行脚般不起眼的庆十三,这才眉开眼笑,眯着的眼睛睁开几分:“老爷大气!这瓜,保熟儿!”
……
先不提让庆十三那边准备动手摘瓜。
郑修这边。
他万万没想到这鬼蜮,原来真能挂机呀!
抽空进去瞄了一眼,他仍躺在地上,好端端的,无事发生,一切平安。
看来只要化身没死,他意识抽出时,化身在鬼蜮中将会呈静止姿态。
人不能动,那进度呢?
郑修稍作思考,做了一个简单的试验。
点亮油灯。
过了一会再进,灯芯短了一截。
挺好,进度能推。
郑修回忆了一下“规则书”,规则上并没有提及两边穿梭时的规则,大多只与摇点相关。
又总结出一道隐藏规则,郑修心情不错。
“气氛挺和平啊。”
郑修在鬼蜮中,村屋内翻了一个身,又跑出来,继续挂机。
意识离开后。
时间流逝。
屋内的油灯,无风摇曳。
屋中壮汉,躺地板上,一动不动,呼吸微弱,宛若熟睡。
下一秒,灯灭了。
啵~
一根如木棍般粗壮的手指捅开纸窗。
一颗血红色的眼珠子,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突兀移到破洞后。
“呼——”
腥臭的浊气呼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