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耍横啊?”盛风袖打抱不平起来,“明明是你到处闯祸,还连累江大哥的!他替你善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你怎么好意思凶他的?”
“江大哥?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贺柔嘉扭头看向江思白,质问道,“江思白!你明知道我讨厌这丫头!”
“不过就是拌两句嘴,又不是解不开的生死仇怨,何必如此计较?”江思白道。
“你是觉得我心胸狭窄、斤斤计较咯?”
盛风袖道:“难道你不是吗?”
“我跟他说话,你插什么嘴啊?你又是什么身份啊,这么替他说话,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我!我才没有!江大哥是我哥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你总欺负他,我看不过眼还不行吗?”
“我的未婚夫,我想欺负就欺负,你是个什么东西,站在这里大放厥词,管别人的闲事?”
“我是个什么东西?你好大的口气,你这么厉害,你赔我家的宝塔啊!你有种,就自己出钱,一人做事一人当,别让江大哥替你出钱!”
盛余庆:明明只有两个人,为什么可以吵出集市的感觉?
周小渡:好看好看,我就喜欢看这种戏码!袖袖加油,怼死她!实在不行我帮你搭腔!
江思白:“……别吵了,都是朋友,何必伤了和气!”
贺柔嘉大声道:“你闭嘴!谁和她是朋友?!我就要吵,你管得着嘛你?”
“我管不着?那我真不管你了贺柔嘉!”在好友面前闹得这样难看,江思白难得有些生气了。
“谁稀罕你管我?不就一个塔吗?我自己就能赔!说得多了不起似的!”
盛风袖一指店老板,“你说,这塔多少钱?她要自己赔!”
店老板如实道:“大概是黄金四千两。”
闻言,贺柔嘉面沉似水,一时不说话了。她身上撑死也就二两黄金。
“赔吧!”盛风袖叉着腰,道,“你不是说要自己赔吗?区区四千两黄金,贺大小姐不会赔不起吧?”
区区?那可是黄金四千两啊!能在长安城最好的地段买好几套豪宅了!
“怎么?盛小姐出门,随身背着几千两黄金吗?”贺柔嘉嘴硬道。
“哦,那你要去钱庄取钱咯?我们陪你去。”
江思白叹了口气,“好了,我已令人去钱庄取钱了,待会儿便送到,你们别争了,都坐下喝杯茶歇歇吧。”四千两黄金虽然多,但是春不见山庄富贵得很,他还是出得起的,总不会让贺柔嘉在外面落了脸面的。
“江大哥!”盛风袖见不得江思白吃这亏。
盛余庆却是道:“袖袖,别闹了,人家是一家人,谁出钱都一样,我们这些外人管不着。你说是吧,江大哥?”他就是故意带这傻丫头过来认清现实的,免得脑子发热做些不切实际的梦。
江思白赞同地冲他笑了笑。
贺柔嘉却觉羞愤,“我和他不是一家人!我自己能赔!我把我的玉佩抵押在这,给我十天时间,我让我真正的家人送钱来!”
“胡闹,那是你外婆留给你的玉佩,你怎么能随便拿出来?快收回去!”江思白阻止道,“大不了就当钱是我借你的,你后面还我就是了。”
“找谁借都不找你借!”
“你不找我借,你能找谁借?你当这里是雁回山吗?”
盛风袖眼珠子一转,打断道:“这样吧,贺小姐,我们宽限你十天,你派人去通知你的家人,让他们尽快送钱来。这玉佩呢,毕竟是长者所赐,我们也就不用你抵押了,你贺大小姐留下来,以身抵债就是了,给我打十天下手,端端茶、递递水,成不?”
“你让我给你当丫鬟?你做什么白日梦呢?”贺柔嘉大怒。
“债主债主,本来就占了一个主字,谁理亏谁低头,难道不是吗?”盛风袖摊开手,“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你贺小姐方才理直气壮、自立自强的,难道连几天活儿都干不得?这么娇贵,那你就乖乖听从你的未婚夫,拿他的钱,听他的话,被他好好呵护。又或者,和我们上官府,蹲大牢去。”
“呸!你恶心谁呢!我离了江思白,照样站得住脚、迈得开腿,不就是给你当几天丫鬟吗?我答应你,你有什么阴招损招尽管使出来,我贺柔嘉都接着!你有本事你就玩儿死我!”贺柔嘉咬牙道。
这又是闹哪出啊?
盛余庆和江思白俱是无语,唯有周小渡眼中异彩连连,“这展开,我是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