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夫子怎么摔倒了呀?你是不是连路都不会走呀?”盛风袖心满意足地大笑起来,拊掌道,“你这走个路都要跌跤,还怎么教学生规矩礼仪呀?”
周围的小丫鬟们也在憋笑。
她们事先在进门处的地板上抹了一层薄薄的油,女子穿的绣鞋鞋底又平又薄,只要她一进门,踩到油上,毫无防备之下,肯定会滑倒!
这一招,盛风袖想尝试很久了,但是她之前的女先生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不能磕着也不能碰着,这回终于遇到一个年轻的夫子,还这么讨人厌,可不得想法子整整她么?
她们笑了一会儿,却又发觉不对起来,名字叫喜鹊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夫子,您还好么?”
女子只是躺在地上,好似一缕飘落的柳絮般,柔弱又安静。
喜鹊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顿时就慌了,“夫子,夫子,您没事儿吧?莫要吓我们呀!”她凑到女子身边,摇着对方的身体急声道。
“她是装的吧?哪有那么娇弱的人,摔一下就晕了。”盛风袖叉着腰,大声道。她从小到大练剑习武,摔过的跤不知道多少次,可没有哪回儿能摔晕过去。
“夫子,夫子?您醒醒,醒醒。”喜鹊坚持摇着杜娘子,终于把对方给摇醒了。
只见那杜娘子悠悠醒转,两眼无神地看了喜鹊一眼,轻飘飘地道了一句,“我这破败的身子,终是要去了咳咳”咳了两声,又不省人事了。
“夫子!
!”喜鹊惊道,“小姐,大事不好,她好像摔出毛病来了!”
盛风袖探身去看那杜娘子的脸色,可是对方傅粉涂朱,这好像也看不出来脸色是红润还是苍白,一时间也有些不确定了,“真的假的啊不管了,你们先把她抬到厢房里去,我去找大夫,如果让我知道她在诈我,我要她好看!”
“是,小姐。”喜鹊应了一声,将那杜娘子架了起来。
咦?这杜娘子看着纤瘦如柳条,却是比她想象的要重不少她哪里猜得到杜娘子是个常年练武的,身上的肉比较实,只当是昏迷之人都格外沉重的缘故。
盛风袖跑出去找府上聘请的大夫,正巧遇到爹爹和客人迎面走来。
盛羽驰正亲自将客人往厅堂引去,便看到女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不由把脸一板,将她叫住,“袖袖,急急忙忙地做什么?一点儿仪态都没有,让客人看了多不好?”
那客人温声道:“令爱天真烂漫,江某未觉不妥,盛大侠不必苛责令爱。”
盛风袖转眼看向那青年,不由诧异道:“怎么是你?”这不是那天在街上被贺家丫头打脸,还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怂货嘛。
“江某说过要登门赔罪的,只是最近事忙,来得晚了,小姐莫怪。”江思白微笑道。
“都说了你不用来了”盛风袖蹙起眉头。
盛羽驰斥道:“袖袖,不许对客人无礼!”这可是春不见山庄的少庄主。
“哦”
“既然你与思白已经见过面了,那便随我一起招待客人吧。”他道。
盛风袖嗫嚅道:“可是,女儿还有事情要去做”
“什么事情?”盛羽驰皱起眉头,“不对,你这个时候不该在书房念书吗?怎么跑出来了?杜夫子呢?”
“就是那个杜夫子她可能,或许,大概,需要女儿帮她去请个大夫”盛风袖硬着头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