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领头的婆子走了过来,作势要去搜周小渡的身。
周小渡后退一步,“男女授受不亲,这恐怕不方便吧?”
那婆子皮笑肉不笑,激将道:“老婆子一把年纪,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你这小娃娃,和我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难不成是做贼心虚了?”
周小渡反唇相讥,“你也知道你一把老骨头,半只脚进棺材里了,还来摸我这小青葱,不害臊的吗?我被你这一摸,噩梦都得做几宿。”
“你!小兔崽子,你不敢给我搜,说明你就是贼!你心里有鬼!”婆子气得面目扭曲。
“什么歪理?!”周小渡呛声道,“那我还说风袖小姐偷了我的东西呢,我能不能去摸一摸她?!”
闻言,婆子们齐声喝道:“放肆!”
盛风袖亦是恼怒地指着周小渡鼻子,道:“我是主,你是仆!你非但忤逆我,还敢对我不敬,谁教你的规矩?!”
周小渡两手叉于胸前,迤迤然翻了白眼,“盛大小姐亦知,我是盛家的仆,而非奴,我受雇于你家,却不是卖给你家当奴才了,你这规矩不讲理,我自然也可以不守。”
盛风袖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我要告诉爹爹去,让他把你赶出盛家!”
“小姐尽管去,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赶出去了。”周小渡气定神闲地说道,“上次我是怎么回来的呢?哦!是二少爷把我弄回来的!”
好!嚣!张!
盛风袖从未见过如此嚣张放肆的下人!简直是骑在她头上了!
“来人!给我按住他!今日本小姐必须要搜他的身,我就不信,爹爹再宠爱那厮,还会放一个偷东西的贼进门不成?!”盛风袖大喊道。
其他仆役知道周小渡的厉害,一时间不敢听从指示去为难她,那几个婆子却是不知,还有那孙老二也是破罐子破摔,非要将周小渡踢出盛府不可。
几个人扑将上来,屋子里本就窄小,周小渡闪避了几下,眼见是无处可躲了,被他们团团围住,遂双眸一眯,打算揪住孙老二来个杀鸡儆猴。
没办法,那几个婆子都是老骨头了,她若给打出个好歹来,顶个凶徒罪名,可就麻烦了……好不容易才和这些仆役丫鬟混熟的,还能仗着盛二少的势作威作福,若是换张脸再进盛家,岂非可惜?
正盘算着,屋外忽地飞奔进来一人,抬脚就将孙老二踹飞到墙上,“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我的人你们也敢碰!”
他这一脚正中心窝,又没收力,孙老二登时便趴到地上起不来了。
“二少爷!”众人纷纷惊道。
要不是有仆役赶来通风报信,他还不知道周小渡又被盛风袖为难呢……好险,周小渡差点就大开杀戒了。
芝麻递给周小渡一个眼神:哥,你歇着,放着我来。
周小渡品了品他的这个眼神:怎么这个眼神好像很不放心我一样?罢了,权当让他尽尽孝就是。
“二少爷,您误会了,我们并非要打他,只是怀疑他偷了小姐的东西,想要搜一搜他的身罢了。”那领头的婆子道。
“你们怀疑他是贼?”芝麻斜睨着她。
“是。”婆子信誓旦旦地道,“这小子不肯让我们搜身,实在可疑得很,这才不得不搜。”
“自己掌嘴!”少年面色陡然一沉。
婆子傻了,“嗄?”